当向羽都已经通过逆推,破译了反电子战的战法之后,在北华大学空飞班同一个寝室的兄弟毕升却还在为明早即将到来的单飞而失眠颤抖。
这也让向羽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确实在天赋上存在着极大的差距。
向羽觉得在这时候自己也有些责任帮助毕升跨过这一关,不管是出于同睡一室的舍友情谊,还是出于曾经在跳伞时历险的患难情谊,再或者是出于自己本身在这个寝室就军衔最高的责任所在,向羽都觉得自己应该帮帮毕升。
“毕升,你跟我出来。”
向羽不由分说,就把毕升给薅出了寝室,来到北华大学的未名湖边。
“你倒是跟我说说,你究竟是在怕什么”
“一个初教6,那是初级教练机!说不好听点,就像是在开一辆电动车一样,纯粹就是一个小玩具嘛!有什么可怕的”
向羽为了给毕升打气,是极言初教6的简单易操。把开初教6说的轻描淡写。
“向哥,关键是我连电动车都不会开!”
毕升的脸扭曲得像是苦瓜一样。
“你看看你这怂样!”
“你快醒醒吧!”
“你知道你能到现在这个位置,有多少人羡慕你吗”
“你中学的同学朋友,你的父母你的家人,都认为你是一代天骄,他们就等着看你在蓝天上翱翔呢!”
向羽又恨铁不成钢地猛劲敲打着毕升那脆弱的心灵。
“所以,我压力大啊!向哥!”
“你是不知道啊,向哥,这学飞行越往下继续,我的心理压力就越大!我常常在想,我连跳伞都跳不明白,一旦发生了空中事故的话,我一定不会幸免于难的!我会摔死的!”
毕升几乎是眼中噙着泪水说道。
“完蛋玩意儿!不就是开个飞机吗!”
“至于吗,你还哭鸡尿嚎的!”
向羽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像毕升这样不敢尝试的状况,在向羽的眼中,就算是多么难摆弄的战机,他也有勇气驾驭。不论是多大的艰难险阻,自己也有勇气去克服。但在为毕升调整心态这件事上,他真的是无计可施。
要不然怎么说,世界上最难管理的其实就是人。最难改变的就是人的心态。
“好吧!听天由命吧!”
“反正你也不听我的。”
向羽也只能长叹一声,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他以为既然是有实力考进了北华大学空飞班,那么每个人都会跟他一样,会奋力拼搏,直飞云霄。
但还是没有想到,其实也有人像毕升一样,在进入这个“天骄”班之后,就是在承受一种煎熬和折磨,终于在要放单飞的前一夜,将心中所有的压力都爆发出来。
翌日清晨。像是熊猫一样肿着两个大黑眼圈儿的毕升找到了他的飞行教官刘胜元,递交了停飞的申请。明确表示他无能力进行单飞。
“训练了这么久,你要停飞!”
刘胜元是一个爽朗的山东大汉,几乎把眼睛瞪得像是圆圆的铜铃一样,对着毕升咆哮。
“对,我就是心态出了问题。”
“对不起,教官,我是真的飞不了。”
毕升很快就去看了医生,央仙儿给他的诊断也是极端严重的焦虑抑郁综合症,确实已经不适合再飞行了!
再上天的话,恐怕会造成坠机事故。甚至只要一提到放单飞,毕升全身都会紧张得瑟瑟发抖。就连向羽的教官张一航看到毕升的状态都会叹息:“这孩子算是废了!这个状态别说是当战斗机飞行员去打空战了,即便是去当民航飞行员都当不了啊!以后,他就是注定要告别飞行了。”
经过与校方的沟通,与教官的解释,与战友兼同学的告别,毕升打点行装,就这么打道回府了。于是,原本的一个正常的训练日,成为了送别日。虽然,这一次走的不是向羽,怂的也不是向羽,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