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温意。
似乎没注意到云鸠的神色,温意欣慰道,“第一个考虑的是她,想着的也是她,看到她的消息会不自觉高兴,这不正是少爷你现在的写照吗”
长睫微阖,幽深而墨绿的双眸微敛,让人看不清云鸠眼底的神色。
突然,整个总经办一楼大厅瞬间暴涨冷气可怖的杀意。
温雅一愣,忍不住环住了自己双臂。
她疑惑地抬头,却见自己儿子那隐晦不明的笑容渐渐逸了起来,像极了那一天血色弥漫的样子——
蓦地,温雅死死地扯住了温意的手臂,道,“姐姐,别说了,越儿累了。”
……
总经办一楼大厅似乎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
云鸠抬了抬眼皮,俊脸一贯的似笑非笑,道,“你们今晚想吃什么。”
他会和那人一样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荒谬。
爱那种不知羞耻的女人的人,只会是那人——
而不会是他。
——
米喜顿酒店里。
金碧辉煌的套房包厢。
温意拿着手机,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宠溺,道,“芜芜前段时间刚去看了费纳斯大师的作品,在他的指导下做了半成品,那丫头一直很嘚瑟——”
温意抬眸,看向了云鸠,忍不住笑道,“少爷,您也给看看。”
说到这里,温意便把手机递到云鸠面前。
……
那晚,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冒着寒风,在桂南山山顶等了他三个小时。
“我一直以为,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我是洛晨,我都可以自己撑过去,但在泰国的飞机上,我终于第一次感受到害怕,害怕你出事,害怕失去你,如果没有了你,我想,我可能连生活的勇气都会没有了。”
她会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像是要赖着他一辈子。
他倒下来,她会慌得抱着他的头,眼泪像不要钱一样——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心存善意,才会得到幸运女神的保佑,所以上天才会让我遇上你——”
“所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别想抛弃我!”
如果他不去,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可能还在那里等他——
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她在那里等的话,生病了也会传染给他——
“少爷,少爷。”温意喊了两声,却依旧没有唤醒那个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人。
青葱的指尖优雅而轻轻地晃着高脚杯,任由高酒杯里的葡萄酒芳香扑鼻,云鸠长睫微阖,看着杯里的酒色晃动,竟渐渐地凝成了一张眉目精致,笑意吟吟的脸庞。
不知羞耻地猥亵他!
不知羞耻地装可怜!
不知羞耻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
她看着长大的孩子,第一次,在走神!
走神得连她说起芜芜,少爷都没有听见——
即使那个人是一个男人,但是如果不铲除的话,他会是芜芜最大的阻碍。
温意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却很快恢复如常了。
见自己姐姐一脸吃瘪的样子,温雅尴尬地笑了一下,她眼睛一动,突然看到放在她手边的菜单。
拿起放在旁边的菜单,温雅献宝地递到云鸠面前,笑道,“越儿,你看看点什么菜——”
被人打扰了沉思,云鸠眸色微淡,长睫微抬,看向了温雅。
看到自己的儿子又是那样阎罗王的可怕神色,温雅心里一慌,忍不住心虚地轻咳了两声。
“咳,咳。”
云鸠没有理会,幽深的视线似若无意地投向了挂在酒店套房里的欧式钟表——
8点整。
离他答应去接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过了整整两个小时了。
他倒想看看,她还会不会在那里等他。
颀长的身姿蓦地起身,铮亮的皮鞋一动,就要往门外走去,却被一把疑惑的声音唤住了。
“少爷,您——”
“不用等我。”
说完,云鸠身形一动,颀长的身姿便毫不迟疑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