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洛晨的回忆中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诗班穿着修长的白袍,从侧门一个一个地秩序走进来,站上那高高的展台前,打开自己手里的诗经,在音乐的回荡下,悠扬整齐地回响在整个大教堂。
ofortuna
velutluna
statuvariabilis,
sempercrescis
autdecrescis;
vitadetestabilis
nuncobdurat
urat
ludomentisaciem,
orffcarl
……
旁边的人儿一直微微垂眸,但那熟悉的气息还是一直萦绕在自己身边,殷暖阳嘴角噙笑,双眸温柔地看着那漂亮的男子。
他多久没和她像这样这么安静地坐在一起了——
没有冷漠,没有嘲讽,只有让人安心的愉悦。
如果是她,那该多好,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么多事了!
——
当整个礼拜结束后,外国人都陆陆续续地起身,向门口走去,只有为数不多的教徒,零零星星地分布在教堂的四处,交握着手,嘴蠕动着忏悔着,或者寻找牧师聆听他们的心声。
殷暖阳将视线放在教堂最中央那座圣巴塞洛缪的大理石雕塑上,英俊的脸上平静至极。
那是一座让人毛骨悚然的雕像,因为圣巴塞洛缪是被活活剥皮而殉教的,所以该雕塑正是描绘了圣人手拿折叠好的自己人皮的情景
“晨晨,其实有些事,并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样。”英俊的脸注视着前方,殷暖阳将视线完全地放在圣巴塞洛缪的大理石雕塑上一动不动,耐心地解释道,“正如圣巴塞洛缪,如果不是知道他为什么而死,你会觉得这个造型恐怖的雕像值得尊重吗”
对于殷暖阳这种话里有话,洛晨眉毛也没动,冷淡道:“你想说什么”
“有一个人,一直深藏在我的心底。所以,我不爱琳琳,而琳琳,也不爱我,我们结婚,一开始就是错误——”
“呵。”
这人居然说,姐姐不爱他
看着那冷峻的俊脸毫无波动,殷暖阳神情低落,半晌,他还是重新勾起唇,道:“而琳琳孩子的离开,是有原因的——”
一个狠心要打掉自己亲生儿子,害死自己老婆的人,居然告诉她有原因,真是件有趣的事!
“什么原因”清越的男声平静至极,隐隐约约带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但却没有被沉浸在思绪中的殷暖阳发现,他垂了垂眸,自顾自地淡淡道:“我的良心很愧疚,但是孩子不能留——”
“砰——”
一个偌大的拳头狠狠地对准了殷暖阳毫无防范的俊脸甩过去,几乎让他连呻吟的声音都没有,就“噗通”地一下跌倒在地上了。
这么大的动静,让所有还在教堂祈祷或者忏悔的人都惊讶地抬起了头。
洛晨冷冷地站起身来,看着跌倒在地上的男人,厌恶与憎恨涌上眼底,她一字一句冷声道:“殷暖阳,作为一个男人,你是败类之中的败类!”
听不懂中文的众人十分好奇,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因为只看见洛晨在叽叽咕咕,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mygod。what’sup(天啊,发生了什么事啊)”
“theasianmanisveryangryandhithisfellow。(那个亚洲男人似乎很生气,然后揍她的同伴了)”
“terrible。thisischurch。(拜托,这是教堂啊!)”
……
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洛晨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凛冽,刀锋尖锐,力度狠鸷,几乎可以置人于死地。
“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姐姐有多爱你!她因你而死,而你用谎言来欺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