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可盈眯着醉眼看着躺在地上呼呼入睡的陈一凡,颇久了才反应过来,摇摇晃晃过去扶他:“白痴,地上凉,起来到床上睡去。”
陈一凡毫无反应,她抓住他的双手,使劲拖。
他实在太重,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把她拖回房间,想放上床,已经筋疲力尽,自己也坐在地板上面,脑袋靠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午夜三四点,双反先后冻醒,纷纷上床睡。
接着第二天醉醒,双方拥抱躺在一起。
相互一声尖叫,缩手,弹开。
陈一凡拍了拍脑袋:“对不起,喝大了,我走了……”
姬可盈没言语,红着脸看着陈一凡跑出去。
中午,医院,陈木德的病房。
陈木德在吃饭,陈一凡在翻今早出来的检查报告。陈木德的各项检查指标都还可以,能正常进行手术。往下就看手术的突发情况了,最好没有突发情况,不然结果真的是不可预料。
吃完饭,陈木德对陈一凡说道:“儿子,我们两父子聊聊。”
边上的陈俊飞听见,自动自觉收拾饭盒离开病房。
陈一凡放下手里的检查单,抬起脑袋和自己父亲对视着,从他的眼里,他看到了他比过去每一天都要清醒的迹象。
高兴,但也紧张,害怕他问病情,清醒的他并不好骗。
果然,怕什么还真就来什么,他说道:“我这病,是不是挺严重”
陈一凡迟迟疑疑说道:“如果不管,是挺严重,管的话,肯定没事。”
“你别忽悠我,跟我说实话。”陈木德声音之中透露着不可质疑。
“实话是有风险,如果不出意外,安全得很,如果出意外,后果不可预料。”陈一凡咬咬牙说了实话,或者,这是废话。
陈木德没有瞬间焉掉,他有过一次大手术的经历,并且常年看医生,对病痛的承受能力本身就比一般人来得强:“就是说,我下不来手术台的几率是五十五十对吧”
陈一凡默认。
陈木德呆滞片刻,随即回过神来,话题大跳跃:“孩子,爸反反复复进进出出医院,真的难为你了,你长这么大,爸什么都没有给到你,反而一直给你包袱,我要是下不来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吧!”
陈一凡心里特别难受:“德哥你别这么说,我们一起挺过去的,我有信心。”
“老天已经给过我很多次机会,我想这次是跑不掉了吧,不过我不遗憾,早点去见你妈和你妹也是挺好。”
“德哥……”
“你先听我说。”陈木德打断陈一凡,接着说道,“我对不起她们,更对不起你,如果当年我能稍微妥协一下,兴许就不会发生那一场悲剧,那真的真的是有人故意纵火,她们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谋杀。”
陈木德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但这是第一次他如此清醒的在说,
陈一凡一颗心不禁狂跳,这难道是真的吗随即鼓起勇气问:“德哥你这话到底真不真”
“工厂能建起来,一半是附近几个村的村民凑出来的钱,另一半是拉回来的投资,厂里有大股东,他们做担保让我们从银行借到一大笔钱。工厂起来以后,大股东看见有利可图,想把全部村民的股权收上来,自己独资,再把全镇弄成种植基地,他们给了一个计划下来,那就是个陷阱,我看出来了,所以我没有同意。这期间有经过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