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在这个梦里,唐丁浑身下都被捆住,一动不能动。甚至是唐丁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也似乎被捆住,没有半点意识,唯一残存的意识是生存。
唐丁的这个梦其实跟他本人没多大关系的,他的这个梦是关于种子的。
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大漠,一颗种子随着风落了进来,虽然黄沙能够掩盖种子,但是这里明显不适合种子生存。
在种子落入大漠的很长时间,种子并没有发芽。日子越过越久,种子的生计也在逐渐涣散,但是它依旧不曾放弃生存的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月,大漠终于迎来了一场细雨,种子借助这场细雨,生根发芽。
但是在大漠,即便是生根发芽的种子,也难以逃脱这恶劣的自然环境。风吹日晒,干旱少雨,这里是生命的禁区。
但是这颗发芽的种子一直在坚持,烈日酷暑,在外表它把自己包裹起来,尽量减少水分的蒸发,而它的根却在不停的往下生长,努力去汲取更多的水分。
但是只要是下雨,这颗发芽的种子把自己浑身舒展开来,努力汲取每一滴它能够吸收的水分。
这样,这颗种子根越扎越深,终于它的根系可以汲取到了地下水,不用再看老天爷脸色了,不过即便这样,它仍旧没有停止让自己的根系继续往下生长,它的枝干越长越茂盛,它也终于有了掌控自己命运的机会了。
不知何时,唐丁感觉自己已经跟这颗种子融为了一体,种子意识萌发,他也有了一点思想,直到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唐丁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可以稍稍的随着树枝摇动而轻微移动。
唐丁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散发着消毒水的病房。
行慕柳在他的旁边坐着,宗笑颜在病床另一边边坐着,两人都刚好看到唐丁醒来。
“唐丁,你醒了”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唐丁开口问道。
“这里是乌鲁木齐人民医院,你醒来了,感觉怎么样”行慕柳急忙问道。
“我感觉像是被捆住了一样,浑身有些麻木。”唐丁说了一句。
“没事,只要还活着好,你先养伤。”行慕柳安慰唐丁道。
唐丁的话,让行慕柳和宗笑颜双双落泪。或许唐丁不知道他当时被两人找到时候的样子,但是行慕柳和宗笑颜却看到了,唐丁当时被钩蛇的身体紧紧捆住,被缩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唐丁的全身下骨骼,都不在原来的位置,很显然,这是当时钩蛇对唐丁的死亡缠绕让唐丁浑身的骨骼都一味变形。
唐丁几乎成了一根“人棍”。
行慕柳和宗笑颜来不及大惊失色,来不及悲伤,赶紧把唐丁从救了出来,然后两人一人背唐丁,一人背苏菲,四人出了山区,好不容易搭了一辆驴友的车,给送到了乌鲁木齐人民医院。
唐丁刚来医院的时候,给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因为唐丁的心脏每隔一分钟会规律的跳动两下,谁都会怀疑唐丁已经失去了生命。
这样,唐丁在这里已经住了将近一个月的院,一直是一动不动的样子,直到今天,他才苏醒过来。
唐丁苏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活动自己的手指,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可以活动,但是胳膊却仿佛被绑缚住一般,不能移动分毫。
唐丁又试了试自己的脚,除了脚趾可以稍稍动一点之外,大腿仿佛也被绑缚住一般。
唐丁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自己跟钩蛇搏斗,斩断了钩蛇所有的死神镰刀,本来自己以为钩蛇黔驴技穷,但是谁曾想钩蛇困兽犹斗,以命搏命,根本不顾自己生命安危,一心要置自己于死地。
钩蛇的死亡缠绕,越缠越紧,唐丁几乎要窒息的时候,钩蛇放松了一丝警惕,然后降龙法剑进来了,是这进来的降龙法剑,从钩蛇自己刺穿自己的皮肤钻了进去,然后唐丁最后一丝意识指挥降龙法剑直捣黄龙。
再往后的事情,唐丁完全不记得了。
看来自己是被这钩蛇的死亡缠绕给自己浑身缠坏了,动不了了,可能浑身骨骼尽碎。可是自己的手指、脚趾还能移动,这说明自己还有完好的骨骼。
浑身下骨骼尽碎,这对一个人的打击是毁灭性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