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任墨孤身一人下车,走到马路边找着什么,又蹲下身子,把某样东西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这才上了车重新启动。
也就停顿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车队再次出发。
最火车里的男人刀削般的眉眼就没有松开过,开车的年轻司机,非常明智地替他们两位主升起了隔板,为空引火上身。
任墨垂首,抚摸着项链上红宝石裂开的纹路,指尖冰凉。
活在传说中的整块红宝石,就在安若影的手中彻底告别了过去的几百年。
安若影也瞥见了上面的裂纹,嘴唇抿紧,侧眼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敢发声。
她太了解任墨了,忤逆他的一向没什么好下场。
更不要说过去的那些经验,安若影甚至猜得到,接下来任墨会怎样的恶语相向,又想出什么理由威胁她。
男人抽出放在西装胸前口袋装饰的白手帕,把项链擦了擦重新放回了盒子里。
小女人就在旁边看着,等候着他的爆发。
只是出奇的,任墨把盒子放好了之后,除了稍许的颓废,没有表现过丝毫的不悦,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你......”安若影疑惑,道了个开头,又止住了。
两个人在后座的寂静空间里对视着,任墨先抬手,安若影的脖子就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
她以为他要掐她脖子。
想揉她的发顶,喉咙口发紧,看着她今天做了的造型,手往下,试图捏了她的脸蛋,又被安若影猛地脸一侧就给避开了。
小鹿般的颜色都在可怜兮兮地打着颤。
男人好看的手僵在半空,她到底以为他要做什么,居然会怕成这样。
修长的手指蜷缩成虚拳收回,他的声音低柔如轻哄,“别放心上,你不喜欢就不戴。”
安若影狐疑地将视线转去,又飞快移向了窗外。
这男人今天是吃过药了?
这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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