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结局至少还是好的,沈慕终于能如愿以偿地学习八步赶蝉了,他跑去与绮兰说,喜不自禁的样子,让绮兰莞尔。
之后的气氛便愈发融和浓烈了,席间,沈慕向姜难和苗一刀敬酒,那二人也呵呵笑着喝下,对于建学堂之类的,沈慕大手一挥,十分豪绰地道:“建,好好地建。我沈慕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这一顿饭吃的很慢,从掌灯时分开始,正厅上满满的一大桌,边吃边交谈,慨叹过去,畅想未来,直到深夜了,才将酒席撤去,接下来便是守岁。
下面的丫鬟小厮护院们也摆了桌子吃饭,饭菜同样很丰盛,这在别家或许是禁忌,但在沈慕这里,却反而极赞同,他向来不将人分三六九等。酒席撤了后,除了一些当值的护院和丫鬟小厮外,其他的便也都聚在这里守岁,绮兰踱了来,后面跟着商红娘,为他们分发压岁钱。每人分得的都一样,五两银子,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笔不菲的钱财了,面上十分激动,每一个接过了都感恩戴德地叫上一句“多谢夫人”。至于那些当值的,很快便有人跑去将他们替换了来。
守岁的过程颇无聊,沈慕便拉着姜难到一旁,让传他武功,便传了他一段内功心法。八步赶蝉的修炼,自是要内力配合使用的,这个需要勤修不辍,越早越好。
再回来时,诸如王小虎这等小孩子早就眼皮打架昏昏欲睡了,但是零点一过,但听得宁州城中轰的响起一声爆竹声,像是发号施令似的,紧接着,其他的爆竹也都轰轰啪啪地响起来。王小虎便一下惊醒,噌地从王二虎的怀里跳下来,跑出去放爆竹,一些丫鬟小厮无事,便随着去看。
爆竹声中一岁除,在这“岁之元、月之元、时之元”的“三元”时刻,也有的在家里垒“旺火”,寓意旺气通天、兴隆繁盛。
说是守岁,要熬到天明,但沈慕哪里能忍得,外面爆竹响了一会后,便拉了绮兰回房。前面也不管,任由他们玩闹去。
洗漱完,坐在床上,沈慕叹息:“可惜了,应该早点的……”
“什么”绮兰诧异着问。
“那样便可‘一日两年’了……”
绮兰不懂,沈慕一脸怪笑地为她解释,然后绮兰的脸又羞红了,妩媚地白他一眼,拿葱白样食指一点他额头,想说些什么,最终只化为一句嗔怪:“你呀……”
之后,沈慕自是补充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增进夫妻感情活动。
早晨起来,开门大吉,先放爆竹,叫做“开门炮仗”。爆竹声后,碎红满地,灿若云锦,称之“满堂红”。街道上亦是撒满了红色炮纸,瑞气呈祥,喜气洋洋。
至于拜年,因初一至初五,多数家里均不接待女人,谓之“忌门”,他又不想落了绮兰在家,所以统统从初六才开始。先是杨老那里,与绮兰一道,着丫鬟小厮提了礼物。
杨老心情很不错,天气也很好,暖融融的,二人在园子里走着。随意聊了几句后,杨老问:“听说你前段时日病了”
“呵,”沈慕轻笑,“哪里是病了,遭了暗算,受了伤。”
“海轻侯”杨老笑意盈盈问。
“看身手是老兵……”沈慕道,“不出意外,就是那边。”
“想当年,海轻侯也是一响当当的啊,随太祖东征西讨,立下汗马功劳,奈何数代下来,已是一代不如一代。”杨老哀叹。
“盛极必衰,这是必然的。”沈慕道。
“年里那段日子,听说你回来了,为红颜,怒打海轻侯三子,老朽想着,若是那边太放肆,便写封信过去,那边应当也会卖我这前吏部尚书个面子。”说到这里,杨老转眼望来,“但眼下出了这事,沈慕你应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