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瞧见苗氏把殷氏主仆二人迎进院门后,田思思摇着头低语道:“连玉平若当真挂念田芬儿,怎么没一起跟来莫不是对田芬儿已经腻了”
风六郎未接话。
那田芬儿的事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而那连玉平……
到底曾是他媳妇儿的未婚夫,他半点都不想与之牵扯上!
直恨不能让那三个字永远从他媳妇儿的人生里消失!
周氏听到隔壁院子里苗氏的大笑声,心下好奇步出堂屋,正好看到外面的田思思几人,她立刻迎了出去,“你们怎么回来了却不进来”
田思思斜斜睨向苗氏家外面停放的马车说:“连玉平的夫人来了,我们正好撞上就看了看。”?“哦她可是来接芬儿回去的”周氏想到田芬儿之前提出的要求,寻思着田芬儿若是被连家的人接回去了,该就不会再来找她了,她也就省去了一个麻烦。
“不知道。”
摇摇头,田思思挽上周氏的手就往院里走,走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她忘了把今天买的东西从板车上拿进来了!
可她掉回头一看……
风六郎跟阎小小已经把那些东西都拿下来了。
她复又继续往里走,步入堂屋的时候问:“奶奶,娘醒了吗”
“前面醒来喝了药,又睡过去了。”
“哦。”
田思思应罢,步入田大同房间却见鲁氏不仅醒来了,还已经穿戴整齐起床了。
她三两步窜过去就问:“娘,你起来做什么啊躺床上多休息会儿吧。”
鲁氏轻摇了一下头,小声说道:“我总得起来如厕!”
田思思遂道:“那我扶你去茅厕。”
鲁氏闻言忍不住嗔了她一眼,“我前面喝完药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没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
田思思却执拗的拧紧双眉,“上午村里好多人聚到了咱们家里来,吵得都要把咱们家屋顶给掀了,娘你都没有被吵醒,这显然是病得相当严重的啊!哪可能只喝了一次药就好了啊!”
“唉!”
拗不过田思思,鲁氏叹了口气,妥协了。
须臾。
待鲁氏从茅厕出来,等在外面的田思思立刻冲她说:“娘,我今天进城去的时候,擅自做主给爹买了做寿衣的布料回来,你……”
没等田思思把话说完,鲁氏就将其打断,“还是你心细,为娘我都忘记那一茬了!”
话落,鲁氏柔柔笑着抚上了田思思耳边的碎发,“怕是又叫你破费不少了啊!”
“准备爹身后所需,是我身为女儿应尽的义务。”
“你能这样想就好。”
鲁氏欣慰的点点头。
思思不是大同的孩子,可自打思思出生,大同就一直把思思当做亲生闺女一般在对待,她的确该对大同尽孝。
周氏在旁听到了那‘寿衣’二字,眼神黯淡了一瞬,旋即又爬满了笑意,“思思,你这孩子就知道破费!买那么多菜作甚!”
“嘿嘿,我既然都说了要做一桌子好吃的,自然不能买少了!”田思思话落把鲁氏扶回房间,撸起袖子就进了厨房去。
风六郎已经赶着牛板车回村去后山抓鱼了。
阎小小无所事事的坐在厨房门口的矮凳上,见田思思进了厨房,她也跟了进去帮忙。
灶台上摆放了不少的菜。
最吸引阎小小的是几只肥美的大螃蟹。
且先不说那般大的螃蟹,在沿海地区以外的地方极其的罕见……
前面她跟师兄一块儿把这些菜从板车拿进厨房来的时候,可压根儿没看到那螃蟹啊!
这又是嫂子变戏法一般弄出来的
阎小小盯着田思思想的认真,田思思却在一边整理灶台上的菜,一边冲空间里的丸子问:“小丸子,你说我能丢几个螃蟹去养在那泉眼里面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