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立人面色青黑,一脸不耐烦地站在禁闭室门口,一股难以压抑的郁燥在他心间冲着撞着,让他忍无可忍,终于冲着里头那个躺在行军床上,翘着二郎腿的英俊男人吼了起来。
“这里可是反间作战中心,不是我家!你是犯了事被拘禁监管的犯人,不是来我家做客的客人!林益阳,你别得寸进尺!”
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犯人,要不是不能弄死他,郭立人杀他千百八遍的心都有了。
“郭组长,气大伤肝,消消气,不就是让你去跟食堂说单独给我单独炒俩个小炒么,犯得着这么黑口黑脸的,像是杀了你爸抢了你老婆似的气成这样么?”林益阳睨着郭立人,一脸的不认同,“好歹也三十多岁的人了,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别动不动就跟个小孩子似的乱吼乱叫!”
听着这通轻描淡写的话,郭立人额头上的青筋都全浮出来,抖抖个不停,“食堂做啥给你打啥,你还真把食堂当餐馆了啊,天天让人家按你的要求单独给你做小炒!你有没有一点身为犯人的觉悟?!”
“有啊,我知道我是犯人,要接受反间中心的监管,可这当犯人也是有讲究的啊,我只想当个不被饿死的犯人,你们食堂的大锅饭实在是难以下咽,我吃不下啊。”林益阳一脸平静地道。
“我看你不是吃不下,是故意找茬!”郭立人眉头一横。
“我就是故意找茬,谁让你背着我向总参递交了遣返阿笙的建议书,等到批复书下来了才跟我说,让我完全没有准备,只得同意阿笙回国!
我明明可以夫妻双双把牢坐,你却硬要拆开我们,让阿笙单飞,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孤零零的等结果!我只是找找你的茬而已,没原地爆炸已经够给你脸面了。”林益阳的声音冷冽无比,像从万年冰山底下流出来的寒泉,透着渗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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