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漆黑一片,一千滇南军分成十个作战单位,一个作战单位一百来人,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摸进了寨子。
每名滇南士兵的军靴都用一层厚棉布包了一下,再加上滇南军这次上来的一千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侦察营的兵,习惯了在任何环境中都小心翼翼,放轻放慢脚步,所以哪怕是在安静的夜里,一脚步声也没惊动任何人。
士兵们在暗中打着手势交流,一个作战单位的百余人又分成了十个小队,十人一组,呈放射状进行搜索,一找到守军们歇息的宿舍,立即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屋子。
他们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开枪,而是选择使用军刺,一手捂住沉睡中人的嘴,另一手猛刺心脏部位。
杀人如同杀猪,寨子里有将近万人,虽然绝大多数都是失去战斗能力的弱鸡,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决,可是一千人想杀完一万人,平均下来一名士兵就得杀十个人。
借着微稀的月光能看到滇南国士兵们眼中兴奋的眼睛,那里面装满了渴求,用敌人的命建功立业的渴求。
尖锐的军刺被高高举起,无数双有力的手捂向沉睡的高棉士兵们的嘴,所有人都紧张而兴奋地等着每一个小队的队长点头。
只要一点头,他们就能齐齐动手,像砍瓜切菜一样把这些弱鸡一样的高棉士兵解决掉,离开,然后再往后推进,直到把寨子里所有人都杀光为止。
操场上突然传来吱吱乱叫的声音,几道灵活身影从后山跑了下来,熟门熟路地落在操场的木头杆子上。
有一只猴子突然转头看了屋子这边一眼。
月光照进窗台,把那些站立如杀神般的影子拉得很长。
小猴子惊叫起来,声音慌乱急促。
几乎就在同时,滇南士兵们手中的军刺狠狠扎进了身前人的胸膛,鲜红的血噗噗地喷溅出来,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着,薰得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