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阳慢慢地把手从砸穿了的盆底里抽出来,用眼角余光瞥了林解放一眼,道:“赶紧讲故事,不然,看看这盆,再想想你或者那博士的脑袋要是像这盆儿一样被砸出一个窟窿是什么模样。”
“你还想听什么啊?”
“你不是说你是他的部下么,你不是说他的部下个个都尊敬他么,那你们肯定比外人更加了解他。我就想知道,好好一个人,干嘛非得要去干那件丢脸的事,再不知道轻重也该知道冲击一国元首府,掠人妻女是在哪儿都受检唾弃的行为啊。
他干了那样的事,成了军中的耻辱,还丢掉了性命,遗臭至今,令亲人伤心,提都不敢提他,我就想知道,他是明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还要去干那样的错事,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不得不去做那样的事?”林益阳道。
“知道原因又能怎样?要他真有冤枉,你难道还能替他正名不成啊?”林解放呵了一声。
“真要有人敢冤枉他,往他头上扣屎盆子,我自然会替他正名。”林益阳认真无比地道。
“你想替他正名?凭什么要为他正名?你是他的谁啊?”林解放翻着眼瞪林益阳。
“儿子替老子正名,不是天经地义么?”林益阳死死地盯着林解放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儿,儿子?!”林解放突地全身都僵直了,一个荒唐的想法腾地划过心头。
他开始仔细地打量林益阳。
陆铭震惊地抬起头,一会看看左边的林益阳,一会儿又看看右边的林解放。
你还别说,这两张脸这么放在一起,还真的挺相似的。
难怪他先前就觉得这小子的轮廓熟悉呢……
“你竟然是解放的儿子。”陆铭梦呓般道。
“儿,儿子……儿子……”林解放如遭雷击,定定地看着林益阳,眼珠子半天都没动一下。
哐……
林益阳用那打穿了底儿的盆儿面用力拍了林解放一下,怒道:“乱叫什么!我是林解放儿子,又不是你儿子!再乱叫我弄死你!”
那一下拍得又重又准,林解放被拍得头晕眼花,梆的一下又倒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