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小子会不会说话”陆屿气得直瞪眼,“我只是想写一封家书而已。”
“行行行,一封家书浪费了几十张信纸,看你这么纠结,我还真以为你在写遗信呢。别瞪眼,稳住情绪,小心又把皮绷裂开……你现在的情况你自己应该也清楚,短时间内是没可能接受第二轮植皮手术了。”沈洪武听陆屿这么说,立即松了口气。
林益阳走的时候把陆屿托给他,只说了一句话:“人我是活着给你的,我回来的时候你也要交还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我。”
这些日子以来,沈洪武每天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生怕陆屿出什么意外。
他和林益阳约定的时间期限是一个半月,这时间早已经过了,林益阳没回来,他也是一天担心过一天。
“那混蛋小子还没回来”陆屿强自镇静下来,翻开一页新的信纸,一笔一划地写了个抬头。
“应该快回来了吧”沈洪武道。
“嗯,他是因为我才走这一趟的,对吧”陆屿一边问一边继续写。
沈洪武犹豫了一下,道:“他说要是你问这事儿,就告诉你他不是为你。”
陆屿的笔尖一顿,薄薄的信纸立马被戳出一个细细小小的洞,墨一浸上去,就变成了一个黑黑的小圆点。
陆屿掀起上面那页纸一看,下面那一页还没写字的信纸上都多了一个小黑点儿。
他叹了口气,又把最上面一页抚平整了,继续在上面写字。
“不浪费了。将就写吧。”陆屿道。
沈洪武觉得奇怪,先前为了写信一下午报废数十张信纸眉头都没皱一下的陆屿,现在竟然连污了的信纸都不撕掉继续写,陆屿这举动有点反常。
一个突然爱完美的人却接受了他平时不可能会接受的缺陷和瑕疵…
沈洪武踱步过去,伸长脖子看了看陆屿写的那封信。信上已经有两三行字了。
沈洪武默默看完,表情立马变得很古怪。
这信无论是从抬头还是内容看,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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