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有权只要一想到那副价值连城的画,想到阿牙说那画能换到的那钱的数目,他就感觉到口干舌燥,心里也像揣了个火炉似的,烧得他两眼发红,恨不得立马就拿了画兑换了钱财。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丰,他罗有权发大财的机会就在眼前…
一家人自然比外人更清楚家里人的禀性,阿牙说这罗成功骨头硬嘴巴硬,非得砸烂了才套得出真话,罗有权自然是深信不疑。
他抡着枪,一枪托一枪托的砸向罗成功。
罗成功果然是个硬骨头,只是怒目圆睁地看着罗有权,都被打得鲜血长流了,眉头都没皱一下。
到了最后,罗有权自己抡枪都抢到膀子酸了,罗成功依旧须发皆张,双目含怒,一副打死也不点头的架势。
罗有权自己倒瘫坐在地不停喘气。
“这老头是真硬气……可越是硬气的老头我越是讨厌。你说都乡里乡亲的,何必搞得得这么血淋淋的不就一副画儿么破财免灾破财免灾,你破了财才能免去灾啊,你这老头活了几十年还不明白这个理儿
告诉我,画在哪儿”
罗成功摇头,他的嘴被两双袜子完全塞死了,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但他的嘴却连蠕动也没蠕动一下,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意思。
罗有权握着带血的枪,把枪杆子往罗成功脸上使劲戳,一边戳一边道:“做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嘛,你这死老头不肯就范,这是逼着我弄死你啊。”
罗成功还是瞪着罗有权,两眼睁到极致,其中燃烧着怒不可遏的火焰,如同怒目金刚。
罗有权心头一颤,情不自禁地移开了视线,不敢正眼看罗成功。
牛棚外的草丛里,一人一狗静静趴伏,狗和人都竖起了耳朵,人和狗都全身绷直,伺机而动。
陆小芒一手紧紧攥着,另一手捂在将军嘴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枪在人手上,枪杆子抵在外公太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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