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至多两日,我就会将相关账目与清单送过去,走私也属于明州港管理范畴,到时候先生帮我审一下!”
投桃报李,这是武四保的正常心理反应,也是打算着让李之从中捞一笔的暗示。
李之摇头道:“这些我就不理会了,你自行处理就是!明州港的治理还要过段时间,终究广州港才刚开始良性运转,暂时顾不过来!”
即使明知明州港急需整治,他也不能表露出分毫,不然暴露出自己的急切心理,会引来有心人猜疑。
而武四保的善意,他只是心领了,那家最大的店铺存货已命伏辰收取,此人不会不知,再插上一手,吃相就显得很难看了。
武四保也没紧接着劝解,或许他认为正清文绮堂家大业大,不会在乎那些吧,再或者会在事后有所贡项。
“关于那些团结军,先生认为怎般处理”
“这属于提督府与望海军之事,我不便参与,更不懂其中机巧,可拿不出什么意见!”
“那处刺史府......”
“四保兄,我仅是建议啊,刺史府之事你最好也别掺乎进去,朝廷自有安排。我自己更是一向躲得远远的,政事人际太复杂,牵扯到之人太多!”
见武四保对自己的话,感到有些迷顿,李之进一步解释道:
“我本来就是被皇上赶鸭子上架,不参与政事不仅是我个人兴趣使然,修炼者身份也是一种忌讳存在。便是市舶使一职,随着更多港口得到有效治理,我同样会奏请圣上,争取每一个大型港口都设立各自市舶使,这样也就逐渐解脱出来了!”
武四保奇怪地道:“恕我直言,只要广州港有了范例,完全可交给手下人具体办理,先生不需要亲自来回奔波啊”
“除了各个港口,两月后我会久待在登州港,相关部门已向皇上、武后提请奏折,要开通渤海湾海路通道。对了,四保兄是回长安城还是洛阳”
“洛阳,我的妻儿老小在那里安家已五、六年了!”
“那就好,还要劳烦四保兄给太平公主捎句话,问问她可否对那条新设海上通道,有无参与的打算,我正想着将名下的盛京海运设在那里!”
他是有意将太平公主搬出来,目的无非是向武后透露一点心底里的善意。
这样做的效果,也是给武家人知晓,与太平公主之间还存在着利益攸关的合作。
果然,武四保就不加掩饰自己的惊异:
“没想到李先生,居然与公主殿下的关系如此密切,听说皇上、武后亲自前往揭幕的茶社,也有先生的参与”
李之乐道,“不仅有关系,我还占了七成份子,而且皇上钦笔书写牌匾,茶社本没有正式名号,就是因圣笔所书茶社门前对联与横批,正清文绮堂字义仅能挂在里面!”
“登州港渤海湾通道,正清文绮堂也打算参与进去”
“嗯,目前停靠在明州港口的盛京零号,就会是第一只来往船舶,整条航线也是盛京海运具体开拓出来!”
“李先生计划,在此通道开通上投入多少”
“最少十几万两纹银,主要是巨型货船的打造,至少要十几只!”
武四保倒吸一口凉气,他本来也想掺乎一脚,但能拿出来的现银只有一万两左右。
如此算来,一万两极有可能连半成也占不上,于是果断地打消了念想。
李之提出这个惊人数目,就是为吓退此人。
若与武家合作,至多十几年,一旦武后退位,针对武家的清理就要大范围进行,他可不想自己的生意被牵扯进去。
两人间的交流,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李之才提出离去。
留给武四保彻底善后的时间不多了,他不能令其因自己而有所耽搁。
出了望海军兵营,二人并未第一时间赶回,而是特地赶往曲家附近转了一圈。
李之需要断定当地团结军,不再对自己一行人心生叵测,探一探目前曲家动向尤为重要。
又一个时辰过后,李之才放心回到船上,通知马赫迪等人,可以放心游玩了。
明州可不仅依赖地理优势,成为大唐最大的开埠港口,与东亚几国均有非常频繁的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