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笑,李龄却是在笑过之后说道:“我马上吩咐人前去恭请父母与老祖来到,既然有此打算了,在这里当场治疗,反倒比回到府中更有心理承受力,不然府里那一众男女老小围列之下,本不紧张的心情,也就此哆嗦为一团!”
其实旁人都听出其中考虑,断因万一出个好歹,在轩王府之外,李之也好安然脱身,不然众相悲怒之下,难免会有意外发生。
尽管心中不以为然,李之还是对此人好感逐渐提升,这个李龄也正如他粗犷外表那样,是位直来直去的爽快人。
更难得的是,他在自身性命祸福未知之下,内心忐忑不安状态中,仍旧会首先想到为他医治之人安危,不惜强邀必然已处在高龄的老祖前来。
李之有心加以阻止,却见李龄已然招呼了厅外守护之人,窃窃私语着什么。
为缓解气氛,李兴笑曰:“我们十王府有个不成文规定,祖父辈的,都要恭称一声老祖,主要因十府第一代建国后祖上均是开国元勋,但为遵循朝中相关皇规戒律,将实际上第二代奉为一代王。因而,称呼祖父辈老祖,有不忘真正一代意义!”
于是,详知内情者都三言两语应和,也就让现场气氛松缓了许多。
原本李之的确在奇怪,在他认知里,像是曲中山凤娘那样至少百岁开外老者,才可被尊称老祖,原来根本原因在这里。
瑜然郡主一旁向他低声询问:“把他家里人请了来,我和姐姐是否回避一下,毕竟老辈人还是极讲究的,女眷不入宴席乃是老规矩!”
李之笑着摇头,“你看此间仿似气氛火烈,可有人真能吃的下去酒桌旁现场医治,经年难遇,酒席早就如同无有,你们在此无需拘束,来者也只求天伦相继,挽留病者性命为首要,谁还在意这些!”
不同于来自后世的他,清绮郡主在旁乐道:“如今怎地还有你这般不知礼数之人女眷回避是必须的,尤其是这等医护救治场合,年轻姑娘家围观大老爷们坦胸露体算是怎么回事嘁,看似莫测高深的样子,实则对于纲理论常认知缺失得很呢!”
她言外另有他意,自那瞥过来一抹娇态中,应该就能够察觉出什么来,怎奈李之心思不在这上面,尽管自信心满满,但体内气劲独特效果,他自己也是首次使用,难免有些紧张。
身边小脑袋机敏的瑜然郡主,却是从中听出了什么来,向清绮郡主投去意味深长调笑意:“还说你和正文哥哥私下里没有什么,姐姐眼里的暧昧,可是不经意就流露出来了!”
“就你这小丫头聪明,小小年纪,思想里净想些不健康的东西!”清绮轻拧她嫩白脸蛋。
瑜然不过十六岁,但在唐朝,这个年龄段已生养之人胜不枚数,自然不乐意这样讲她,“那有什么不健康的,我可是听说过了,到那时嘴里都含着根鸡舌香的!”
清绮不禁与之再次悄悄打闹起来,瑜然言谈却引起李之格外关注,他还是首次听闻鸡舌香一说,不免就已想到了某种难以名状之物。
心中所想,不觉眼神里色感就流露出来,始终关注着他的二女,很快就发现这个男人眼神里意味,不得不说,女性对于此方面还是天生极其敏感的。
二女略一惊慌,旋即就恍然明白过来,均是忍不住捂着嘴狂乐,清绮不忘了再次伸出手,在他肋下狠狠掐碾。
“定是你没听说过此物!瞧你眼里色眯眯的,肯定想到那些羞人东西了。鸡舌香也叫丁香,形状像钉子,有着浓郁香气而得名的古老草药而已,还亏得你是大夫,连化解口臭尴尬的良药也是不知!”
李之方才恍然大悟,免不了老脸一红,“原来是丁香,的确是首次听闻,我所学医术上可没有鸡舌香一说,也怪不得我吧不就是口臭么,无非是胃火上升、牙周炎等疾病引发的呃逆、反胃与口气不佳,我道是什么,你家男人随便一个方子就能防御的!”
“咦这可又是一条生财之道耶,正文哥哥,你想将此类草药研制成为漱口液,会不会引起哄抢”清绮在商业上的敏感度,是李之都赞不绝口的。
唐朝时候可没有牙膏,口内出气臭秽,多属胃火偏盛,常在温热病及口疮、牙宣等症中出现,因消化不良而导致口臭如馊腐,或食韭蒜后嘴里异味,为古时候人员交际最为头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