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等均分乘匹马两侧守护,在稍有颠簸中起步后,李之才缓缓道来:“瑜然郡主体内中有蛊虫,或者说被人为种植!此类放蛊是一种古老黑巫术,制造蛊毒方法,大意是将各种毒虫集中在同一器皿之中,任其互相袭击与吞食,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蛊,即毒虫之王。”
“这与舍妹有何相干若果真如此,为何那名毒妇要选择小妹这般体虚羸弱之体”庚康眼中利芒凸显,直勾勾紧盯着李之。
李之不在意地笑了,“恕我直言,瑜然郡主因为精神上原因,而产生极为固执心理自我暗示!她病中状态,就好像一个女孩子经过一些人生变故进入痴迷状,换做更通俗说法就是自闭倾向。此时状态里的人因甚少七情六欲波动,因而自身气质往往各有征兆,当然此类自闭绝非传统意义上病患,没那么严重,但患者大多生存在自己所遐想空间内,短时期内并不影响正常生活和与人交往。”
“这些之前你有些透露,还没说那人为何找上了她!”
“或许瑜然郡主是那人选定传人!苗疆蛊术只在女子中相传,如某蛊妇有女三人,其中必有一女习蛊。也有传给寨中其他女子的,如有女子去蛊婆家中学习女红,被蛊婆相中,就可能暗中施法。该女子回家之后必出现病症,要想治疗此病,非得求助于蛊婆,蛊婆便以学习蛊术为交换条件,不学则病不得愈。因为一切在暗中进行,传授的仪式与咒语,外人无从得其详。”
李之摆摆手,制止了欲加开口的庚康,“蛊婆传蛊,条件极高,首先需要确定那人相对恬静精神状态。而且越是容貌美艳女,体内气息愈发刺激蛊虫进化过程!瑜然郡主因自闭症初患,她的性子极度若定之外,面色灿若桃花,眼睛亮如星辰,声音如丝竹般悦耳,身体里还天生散发出一种馨人清香,此类香气更是蛊虫所必须餧养成分。”
见其暂缓讲解,庚康才再次开口,“你为何不亲向小妹说明难道必须采取这等粗暴方式舍妹生性体质虚弱,十几年姑父甚至家不舍得稍有粗语相向,你这样手段,说实话令我很是愤怒!”
“她体内所被寄养蛊虫,与放蛊人心念相通,即便是目前瑜然郡主自不知情,但剧烈心理波动,会引起放蛊人体内母蛊敏锐感知,唯有她目前神志昏迷状态,才可撑得短时间内不为那人所知!弘益兄,这番解释,可解你心中愤怨!”
实际上,庚康早在之前就相信了大半,皆因李之实无加害必要,更不会以此来有所谋取的意义,只是刚刚他心里上尚没迈过,自己一直对于诸般事宜掌控把握行事方式,心理上有些难以接受而已。
如今经由李之细细阐述,他才恍然意识到其中风险,自是遍体丛生寒意。
他对蛊虫虽然所知不多,但也知是一种极端恶劣控制人的方式,此类恶毒法术近乎于迷信,放蛊人也被广大普通民众视为人鬼之间媒介。
这种人自然间或也会点小丹方,可以治小儿夜惊,膈食,从而借以提升她自身诡秘,乃至无所不能神奇感。
用通常眼光看来,此类人殊不可解;用现代心理学来分析,它的产生同它在社会上的意义,都有它必然的原因。一知半解的读书人,想破除迷信,要打倒它,否认这种“先知”,正说明另一种人的“无知”。
“是为兄一时间神迷失窍,竟是险些误会了正文兄弟身为医者的良善心肠,待此事解决后,我定当上门谢罪!”
“无妨,此乃人之常情,弘益兄若这样认为,就有些过之了!此等巫术着实容留不得,往小里讲,会造成瑜然郡主一生走入巫魔岐道;往大里讲,存在控制现有生存秩序可能性,那才是遗患无穷的可怕事!历朝历代,官府都针对制造蛊毒行为有非常严厉刑律,故放蛊巫术完全处于秘密状态,这就使蛊婆与蛊毒变得更加诡秘,但凡一经发现,斩草除根乃是共识!我之所以如此神神秘秘,也是出于对瑜然郡主今后名声考虑,毕竟想你我这般熟谙内里详情者不多,他人避之不及就会采取更极端手段,我不想如此娇媚的女子,因此而丧了性命!”
“是是是,还是正文兄弟考虑得周全!”
“我知你手底下人很有几位身手高明人,到时候还要暂时借他们一用,如何在那个蛊婆不放出蛊虫前提下解决掉,迅疾雷霆手段是唯一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