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屋山下环绕着苍屋市区,这里是被挖掘机“愚公移山”后建起的最后一座新城。放眼望去,新冒出来的高楼大厦绵延四周。这里早已不再如山顶村民认为的那般萧条,已然成了繁华的大都市。
在高山的东下角,苍屋市公安局的办公大楼就座落在离山脚一百多公里的那些形形色色的楼宇之中,以它独有的威严和肃穆显得格外耀眼。
刑事办公区设在这栋楼的左翼。
办公室里,一个女人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握着鼠标,正在查看档案。
让三维时空在这一刻为这位优秀的刑警队长凝固。
她,叫旅洁,今年二十八岁是我的好闺蜜,因只比我小一个月所以是我的大老婆。
一本正经、干净利落是她最突出的风格,永远的警服或运动装,永远的发髻高束。
她现在正愁眉不展,“命案必破”四个字就像四把利刃的尖锋时刻悬在她的头顶,又是多少个日日夜夜没能睡上一个好觉。前一宗凶杀案刚破苍屋山脚的水凹镇又扔了一个烫手山芋过来。
这次的受害人姓唯,地球太小转来转去却转到了自己的小学老师头上。
还记得半年前的一个夜里也就八点多钟,旅洁回了水凹镇,闲得无聊便去新开的超市逛逛。
开超市的老板是个女人,也最懂女人的心,从巧克力到卫生巾凡是能讨女生喜欢的东西全抛出七五折的优惠来吸引眼球。旅洁当然不会亏待了手里的购物车,只要用得上的通通买买买,能多就别少,只要信用卡够刷购物车能吃得下全弄回家屯着。
逛着逛着那些别致性感的小裤裤将她招了过去。
一个白白胖胖矮嘟嘟的中年男人正在架子上东挑西捡,这里摸摸那里揉揉,惹得旁边的服务员一脸的鄙夷。
特么的这个怪异男人旅洁还认识,她惊喜地喊道:“唯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搞了半天这人居然是自己小时候的启蒙老师,姓唯,教语文的还是班主任,算算应该六十好几了,样子却仍显年青,看来看去左不过四十多岁敢同中年男人媲美。
唯老师显得很尴尬,有点厌恶的将手里的小裤叉扔掉,一展当年的师容亲切地问:“是旅洁吧,你怎么回来了,听你妈说现在你是一名女刑警,真是了不起呀!”
旅洁还是同小时候一样说起话来总是讨人喜欢,她走近老师恭敬地回答:“唯老师您老还记得我呀,不是学生了不起,都是老师教得好!”
你看这马屁拍得多好,关键是咱家旅洁那是有一颗感恩的心,是由衷的感激说得是情真意切。唯老师笑得合不拢嘴,一开心话匣子便打开了,两人边逛边聊足足吹了半个多小时。
回家的路上旅洁大包小包拎着,心里却在想唯老师的事。看样子唯老师是想替妻子买几条小裤裤,只是碰见了自己的学生才不好意思放弃了。旅洁记得唯师母与唯老师同年,六十多岁的女人还被丈夫这样宠着可真让人羡慕。
一阵手机铃声惊醒回忆中的她。
“大老婆在忙啥子撒”说话阴阳怪气的人叫易子归,也不知从哪里学的川谱,听起来不着调却还有那么点韵味。
旅洁乐呵呵调侃她:“老公想我了吧,这么久没打电话来,说,是不是背着我泡妞去啦”
那头嘻嘻笑着,一脸的赖皮回道:“泡啦泡啦,外面的野花都不如家花香。所以今天二老婆的妈也就是我的丈母娘之一做东,请长房和小房明儿一早都回家聚聚。”
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旅洁假愠道:“易子归你丫好好说话行不老实说梅朵的妈妈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是不是她老人家明天过生日呀”
“那到不是,不过你要是带个大礼回来偶也是欢迎地。”易子归依旧吊儿郎当。
旅洁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如果没什么要紧事还真不想回去,于是认真道:“子归我手上有命案呢,怕是回不了,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这不周末了吗,我就想咱们一家四口好久都没聚过了,就打电话给真儿,她到无所谓随叫随到,可是朵儿却在老家,说是她家周围的樱花开得正旺让我们都去她家里。你也知道的梅妈妈的手艺和她那慈祥的面容我哪里抵挡得住,想都没想便答应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