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傅震宇再次出列,就此次苏知县贪污案,建议三司会审,连带的不仅有陵县的地方官员,还有工部的两位官员。
随着傅震宇的话落,孔凡坤也出列谏言,必须严审,而且户部左侍郎孔凡泽将帐本也都呈上来了,陵县这一次水灾损失惨重,百姓流离失所,而苏知县却谎报灾情,只道失踪千余人,病死几十人,实则却是死了一半的百姓,田地颗粒无收,城里城外房屋倒塌,如今陵县更是怨声载道,恐有暴民反抗,原本要将刘知州一并带回来审问的,只好先令他带罪立功,稳住了江陵的形势,毕竟刘知州已经在江陵多年。
孔凡泽的这些话一说出来,阮文善却是再也不能隐忍,不顾兄长阮文昌的交代,却是出列,上前恭敬的朝凤帝行了一礼,随后禀报道:“启禀陛下,臣此次与孔大人同去江陵,亲眼所见,先是路遇塌方,耽搁了行程,延长了时日方能去往江陵救灾。”
“当时按着臣的时间算,那时咱们二人前去时,已经是晚了,但我们到了陵县后,不但没有在路边看到饿死的百姓,也没有看到处处淹没的河水,反而是通行无阻走的官道,直接入了陵县县城。”
于是阮文善将他一路所见全部说了出来,甚至他还跟着苏义一同去了河道上,并将好河道上的分流法子一一说出来,并将当时河道的地势也说了。
与阮文善同行的也有一些下官和随从,他们都是能作证的,阮文善说得诚恳,然而话才落,孔凡泽便说道:“阮大人曾在保昌郡为知州,苏知县正是保昌郡人士,你有偏颇也是人之常情,只是颠倒黑白的话,也太过了。”
“此去江陵,我几次三番的告诫阮大人,不必以私心,阮大人如今可是贵重,念着旧情就算了,可也不能偏着了苏知县而苦了百姓,半途阮大人几次催促,不懂地势凶险,若不是本官小心谨慎,恐怕这些振灾银两和粮食恐怕都不能平安到达陵县了,如今竟然事后说事,想来阮家如今有了太子妃而自持贵重了。”
阮文善一听,气得不轻,随后阮文善朝高座上的凤帝再次行了一个大礼,却是将头顶的乌纱帽都取下来,他力呆苏义的清白。
原本这样的事,派个监察御史再去暗访一下便可,可是御史中丞傅震宇正是针对着苏义呢,本就有私仇,大家都心知肚明,便是宁相与阮文善也不曾提此监察御史一说。
眼下各有说法,一位是朝中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位是太子妃的娘家,而孔家更是皇后的娘家,他们这些人都是令凤帝头痛。
凤帝坐于宝座前,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串玉石,正在转动,脸上却是神色不明。
左侧的太子时郁,却是老神在在,不动声色,也不出列说什么,凤帝朝儿子看去一眼,而后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傅震宇,说道:“如傅卿所说吧,朕着令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三司会审。”
随着皇上的话落,阮文善却是跌坐在脚跟上,心里满是凉意,苏义如此才识和能耐,皇上竟是不信。
而孔家与傅震宇皆是满脸的喜意。
退朝后,太子时郁便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凤帝坐于书桌前看奏折,可是旁边坐着的儿子却是不出声,一本正经的也在看着奏折。
凤帝将奏折放下,郁闷的看向儿子,说道:“说说你们兄弟二人,烨儿那个冲动劲,先是逼着联撤了婚旨,如今更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