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厨房里传出红烧肉的香味来,坐在石头上喝酒的祝容咽了咽口水,就见此时左邻右舍也闻着味儿往这边张望,这傅氏带着一双儿女出来另立门户,转眼才几日功夫,都已经吃上肉了,也不知那银子从何而来个个都好奇。
苏宛平端着一大碗红烧肉给祝容送来,祝容也不方便在人家门前停留,于是端着碗拿着酒葫芦往山上走,来到半山腰的石板上坐下,看着那油滴滴的大块肉,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吃了这一顿,便是叫他立即死去都行,这一生没有什么盼头了,考了一辈子科举,结果还只是个童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干农活不如人家,做苦力又做不来,若不是这周围几村连个童生都没有,恐怕这立字据写文书的活计也落不到他的头上来。
这边祝容吃得正欢,那边苏宛平转身回茅屋,就听到不少人在议论,说傅氏怎么就跟祝老童生认识了,还把这么一大碗红烧肉送给了人家,这是什么来由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和离的妇人门前也是是非多,傅氏本来生得就好,最近她多半在家中养病,只上午去一趟河边洗衣,便能遇上不少男子盯着她看,村里头的妇人早就在议论了,今日像抓住了现形似的。
苏宛平听着没有理会,清者自清,只有他们强大了,谁还敢说他们是非,如今是看着他们娘三人势单力薄好欺负。
苏义得了书本,他呆呆地坐在廊下,手里拿着一本书许久没有打开,苏宛平过来一看,就见他手里捧着一本《论语》,双手捧着像捧着宝贝似的,可是那本书却连书皮都要掉了,里头的页面写满了注解,看字也知道是老童生自己抄的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