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看去远处翠碧如山,清风拂动间光影将树梢青翠耀成了一幅清隽秀丽的山河画轴,妇好着一身嫣粉色蔷薇浅绣明花的蝶恋纱裙,白肌胜雪掩衬着淡淡粉光,好似从画轴中走出来一般,她是美的,不经意之间便将世间万物的目光都锁到自己身上,北方的水土浇灌在她身上便是隐在骨子里的不羁飒然。
胥莞暗暗瞧了一眼姜如笙,心中总是担忧着,虽说她这些日子与她走得近些,可总觉摸不透姜如笙的脾性,她这样总是一味躲避忍让的性子总是说不准会因为那些事便敛了去,从未见生气神色,胥莞心中揪着,越是这样的性子,她越是瞧不透。
姜如笙面上漾起笑意,便走上去,走到桥间一把拉住妇好的手与她走回亭中。
妇好瞧了瞧胥莞,便望向姜如笙方要开口,便听姜如笙道,“子妃姐姐,她们如何说如笙不信,我只信曾与姐姐共睡一榻,姐姐决不会害我。”
原着妇好还是想解释一番的,她心中磊落从未做过的事自然不畏惧,如今却听得姜如笙说了这些,她竟莫名间有些愧疚起来,“我还是有错的,明知是吃食,当日我若再仔细些,妹妹便不会受这样的罪了。”
一时间冰雪消融一般,胥莞高高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走上去望着二人道,“这便是,有些话当面说清楚,总比听别人口中要告知我们的真,我们姐妹三人自入宫便一起,深宫雍长总是要相互扶持的,如何会害自己人”
伏宸将手臂搭在亭边木雕栏杆上,眉眼倦懒着深深望向御园入眼的美景,许是瞳眸日光不经意刺中了,便蓦然闭上眼睛竟笑出声来。
听着笑声,妇好便寻声望过去,“不知伏公子为何发笑”
伏宸躬身道,“娘娘切莫误会,臣不过是见得方才有三两只白翼的鸟儿自湖中掠水而过,一时间蓝天白云翠树碧湖似是有了恍然仙境一般,想起方才臣与姜妃议论外边大好河山之中远胜宫中,蓦然自嘲未见得精髓而已。”
胥莞这才惊觉方才他们的谈话全都被他听了去,方才她心中一直惴惴竟将他忘了,便沉声试探道,“伏公子好修养,竟能从这万千纷杂中窥得仙境,果真是生于隐士家族。”
伏宸略一思量,随即朗声大笑道,“娘娘谬赞了,臣并非真隐士,只是知晓何事该听该管,何事该看该参,其余便不过因着生性懒散,事不关己罢了。”
姜如笙面上有些尴尬,只笑着与他微微俯首,并无多言。
妇好又见着他随身那根通透长笛,便道,“伏公子似是精通音律,何不趁着今日天色美景与我们姐妹吹奏一曲”
伏宸媚眼微扬仿若翩花丛生在他的眼角眉梢间,妇好从未见过有男子竟这般美艳,饶是他们三个女子都被他这一笑比降下去了,见得他将长笛自腰佩中抽出,笛身在他修长的指尖灵巧旋转,宛若指尖生花。
她们三人早已端坐于软锦垫上,皆万分惊叹着精巧技艺。
伏宸嘴角邪魅勾起,静然闭眸,才将长笛轻轻放于唇上,修长指尖在笛身音孔之上跳动着,恍然间一阵清风自湖面传来携着幽幽笛音,随风四散荡漾在一整个亭中,笛声明丽似有惊鸿临水翩然起舞,惊艳了一方天地。
妇好瞧着风将对面静坐那一妖艳男子的鬓发微微吹拂,蓦然忆起许久之前遇见傅说那晚,月光皎洁似练,那眉眼温润的男子在月下吹埙。
飘扬笛音似水波清浅一般渐渐散去,妇好回神而来,脑海中仍残存着美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