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小城,宫室之中。
“小妹,吾闻郑世子旦夕即至,何不一观,以慰相思!”
宣姜冲着文姜挤眉弄眼。
文姜霎时脸红“姊姊莫要取笑小妹,小妹不依!”
宣姜掩嘴轻笑。
恰在此时,君夫人急匆匆的殿外而来。
二女见状,立刻停止了交流,向君夫人行礼道:“母亲!”
君夫人回礼,剜了宣姜一眼,道:“出阁在即,汝不备礼待出,而至此搅闹于梅,真是殊无妇状!”
宣姜拉着君夫人的手,撒娇道:“母亲,儿着实有些发闷,故而才至此与小妹一叙,还望母亲不要见怪嘛!”
君夫人对宣姜也是极为疼爱,闻言也谈不上责怪,只是轻点了一下宣姜的额头,笑道:“汝啊!”
“儿观母亲匆匆而至,非有暂留之意,可是有要事”宣姜问道。
“几忘矣!”君夫人想起来了,她到文姜这里来,是有正事的。
“郑伯已于三日前为其世子请婚于君上,君上欣然允诺,今郑伯及郑世子即至,吾特来印证梅之生辰与吾所记可有出入,谨防纰漏!”
于是,文姜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竹简上交给君夫人。
君夫人拿到之后,便匆匆离去。
宣姜出嫁在即,文姜又马上面临订婚,她需要操持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见君夫人走远,宣姜继续向文姜蛊惑道:“小妹,母亲方才言郑世子即至,小妹真不愿一观”
文姜不说话,心里面却异常纠结,想见又不敢见,生怕被郑忽认为她举止轻佻,非良配!
宣姜继续加码道:“吾素闻郑世子英雄,可惜无缘与之相结,今吾出阁之前若可一见,足慰生平,小妹如不愿,姊姊可要去了!”
文姜闻言,心里一紧,随即忸怩道:“全凭姊姊做主!”
宣姜嘴角微微勾起,凑到文姜耳边耳语了一番。
文姜闻言,有些迟疑,弱弱的反驳道:“如此,不太好罢!”
“无事,无事,小妹且安,郑世子,伟丈夫也!继而得知,定不会与我等女子为难!”
文姜想了想,最终还是不太放心的答应了。
她确实是太想见郑忽一面了。
爱情的魔力,足以将任何礼法践踏。
宣姜见文姜点头,立刻招来女婢,小声的吩咐了一番,女婢领命而去。
……
郑忽与诸儿方在宫门外下车,就见宫中有寺人匆匆至诸儿面前。
行礼后似有意无意的看了郑忽一眼,然后低声在诸儿耳边讲了一番话。
至于讲的是什么,郑忽实在没听到,也不便偷听。
等寺人走后,郑忽看着一脸异色的诸儿道:“兄长可是有要事,如有,只管前去便是,莫要以忽为念!”
“微末之事,无劳子忽挂怀!”
郑忽闻言,便不再多说。
二人入宫门后,没有再跟随郑庄公和齐侯,毕竟两国的国事在盟会的时候,差不多都处理完了。
郑庄公一行这次入临淄,提亲之余,更像是来做客的。
只要能够按时参加齐侯准备的宴会,其他很少有事情需要郑忽和诸儿亲自出面。
换句话说,这两人在这段时间里,还是比较自由的。
诸儿拉着郑忽的手,穿过一幢幢亭台楼榭,最终来到了齐国世子的住处。
入殿,方落座未久,又有女婢匆匆而至,在诸儿耳前嘀咕一番。
之后,诸儿朝郑忽歉意一笑,道:“一二小事,却是非吾不可,子忽稍待,稍后吾使吾弟前来作陪,不到失礼之处,还望子忽包涵!”
“不敢!”
谁能没点急事,在这种情况下,郑忽自然也谈不上责怪。
不过,他倒是对诸儿口中的“吾弟”有了不小的兴趣。
若他没记错,能让诸儿如此称呼的,大概有三人,公子纠,公子小白和公孙无知。
公孙无知不太可能,因为公孙无知是齐侯的同产弟夷仲年的儿子。
而且诸儿和公孙无知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原因很简单,齐侯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