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天下初临第一百七十五章刺客的祖宗?“一别多日,井大夫无恙否”戎君大帐中,骊戎之君用一口流利的雅语,给井友打起了招呼。
无论是行礼的仪态还是张口即来的雅语都颇有诸夏贵族的风范。
若不是其披发左衽以及身着一身由兽皮缝制的衣物,没人会认为这是一位戎君。
井友一边谨慎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边向戎君回礼。
他可不是单纯来赴宴的,郑忽率军在外面还在等着他的消息呢。
“承君之惠,假道于我,我才可灭廧咎如部,谨谢之!”
“井大夫无须多礼,廧咎如氏毁灭人伦,不修礼义,可谓无道矣,大夫伐其罪,此诚寡人所乐闻也!”
这话说的好像他自己多伟正光一样。
反正现在廧咎如已灭,无论他怎么说,也不会有人找他的麻烦。
骊戎之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大帐中其他的小首领也明白这个道理,纷纷表示“廧咎如为无道也,井大夫真英雄也!”
吹捧的话反正不要钱,而且廧咎如氏的坚城台谷,不过一日就被郑军攻破,廧咎如君被擒。
这种深入灵魂的震撼,让每一个骊戎部的大小首领,即便只是想想,都有些手脚发凉。
若是郑军移师攻骊戎,骊戎还会存在吗
这一问题不断的拷打着在场的每一位骊戎部大小首领的内心。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既然打不过,那就跪舔呗!
在戎狄,跪舔强者从来都不是一件丢人的事。
井友并没有在意这些人的吹捧,而是思考着如何近骊戎之君的身,从而将其挟持。
“井大夫请上座!”骊戎之君张开胳膊,示意井友坐在他下首左边的第一个坐席上。
“不敢,吾来此非为赴宴,谨为谢君假道之恩,大军孤悬在外,主将岂有擅离之理,吾非不愿受君之宴,而是形势非常,不便久留,望君见谅!”
井友看此时实在是没什么机会下手,便想着试试能不能把戎君引出大帐,届时他挟持戎君,郑军士卒五十人则将这帐中的所有头领给控制住。
骊戎之君想想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
甚至在井友说大军孤悬于外,主将擅离时,他脑子里突然有种想把井友扣押的想法。
想想郑军这么强,井氏一族又世代与他们对抗,若是郑军回陉邑后,井友再带领郑军攻打他们,他们岂有反抗之力
不过,最终骊戎之君还是将这个想法放回了肚子里。
一来,他若是在此时将井友扣押下来,部族外面的郑国大军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他们又不是没有与诸夏民族干过仗,诸夏民族军队的秩序是他们远远不及的,而且他也不信井友在前来赴宴前没有将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安排妥当。
要知道,这可是井友,他们部族在其手中吃了多少亏,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个能够小觑的人物!
二来,他只要敢将井友扣下,即便是击败了部族外面的郑国大军,他依旧要承受来自郑国与陉人连续不断的报复。
陉人先不说,郑国可是大国,公然扣押郑国使者,还偷袭郑队,这个仇恨可就结大了,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骊戎之君自度以自家这个小体量对上郑国这个庞然大物,绝对是没有任何的胜算。
所以,这个利害关系,骊戎之君拎的很清。
“井大夫客气了,既如此,为寡人送井大夫!”骊戎之君对左右吩咐道。
见骊戎之君依旧不上钩,井友心中有些焦急,这事还真有些弄巧成拙了。
脑中细胞加速分裂,心思飞转,井友突然计上心头。
面色平静的朝帐外走去,走到帐门前,井友突然转过身,面对着高坐上首的骊戎之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吾有一言竟忘与君语,死罪,死罪!”
骊戎之君看着井友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一时之间也未发现破绽,只当井友真有事忘记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