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叙片刻,郑忽便将自己的来意表明。
一来是想去看看造纸进程,二来看看这段时间工匠们的成果,最重要的则是找些营建、工程类的工匠。
对于这些要求,陶孟自然是满口应允。
紧接着,郑忽二人在陶孟的陪同下来到造纸作坊。
造纸作坊中的工匠都是陶孟临时从其他作坊中抽调过来的,以年轻人居多。
由于造纸的事情,郑忽才安排下去没几天,所以,造纸作坊还在草创时期,造纸的各种设备还在建造的过程中。
郑忽围绕着作坊转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
每个人都能各司其职,整个作坊的运行有条不紊。
“陶老管理有方啊!”郑忽不吝以称赞之词。
“当不得主上之赞,老朽只是出点微末的力气罢了!”
“陶老过谦了,我来此地,一来是看看工坊的进度,二来好叫陶老知晓,造纸之事,亦可取材于青竹,陶老不妨同时并行!”
“唯!”
听着郑忽和陶孟的交流始终都围绕着纸,邓荒有些疑惑不解,小声的向郑忽询问道:“主上,纸,何物也”
郑忽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才道:“纸,书写之物也!”
“书写之物”邓荒就差没在头顶上打个大大的问号。
“当今之世,书必用简,此皆人之所知也,而我所谓之纸,与简取材于同物,其轻却倍于简,而所书之字亦倍于简!”
这种含糊的表达自然不能让邓荒满意,不过,他也从郑忽的话语中得出了一些有用信息,即纸是一种远优于竹简的书写之物。
正欲开口仔细询问,却见郑忽对他什么一笑,“卿毋需多言,待成品出来,卿自知矣!”
“唯!”邓荒无奈的按下心中的好奇心。闪舞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出造纸作坊,郑忽让陶孟先行去挑选营造和测量类的工匠。
而他带着则邓荒去检查工匠们近期的成果,这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因为只有工匠们生产出有价值的东西,他的腰包才可能鼓起来。
要知道,军功爵制要想真正的运转起来,而且不翻车的话,所费的钱财的那得以万万计,还好他现在只在他的封地一处进行,勉强还能维持得下去,不过,这也已经让他感到有些费力了,如果不能多找几条财源,打不几次仗,他就得翻车,绝无侥幸之理。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选择造纸,实属被逼无奈,好不容易搞个瓷器出来,还没开售,就被禁止了。
郑忽真是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世界上最大痛苦就在于此
他也不敢在私底下搞小动作,不然的话,引得他老爹的不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只能打碎了牙含着泪往肚子里吞
也得亏他对造纸术算不得陌生,因为前世的时候他在中央某套看过一个关于造纸的专题片,对于造纸的工艺和步骤了解一些。
不然,他就只能寄希望于工匠们能够做出新的突破,或是在其他方面寻找财源,这种事,不确定性太大,而且有时候还需要大笔资金的支持。
总之,感谢万能的央妈
结束了这个话题,郑忽和邓荒一同前往此次工坊之行的第二站,木工作坊。
在中国,木工,是个非常古老的职业,最早可追溯到原始社会。
最初的木工,其主要技能就是修建房子。
而经历了数千年的发展演化,此时的木工不止要会建房子,还要会做一些其他的木制品。
当然,木工技艺的发扬光大,那是在鲁班和墨子之后。
不过此时的木工在手工业中的受重视程度其实也算不得低。
比如,天子有六工,礼记曲礼下所谓“天子之六工:曰土工、金工、石工、木工、兽工、草工,典制六材。”
由此可见,木工在手工业中的地位。
刚到木工作坊,郑忽二人就被迎了进去,为首的是一名叫做材的老木工,
不必说,其家族必是木工世家无疑,这也算是时代特色了,工之子必为工,商之子必为商,大夫之子恒为大夫,诸侯之子必为诸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