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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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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如周朝正(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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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君,喝口热汤吧!”

    郑忽小心的端着铜鍪(mou)对依旧站在车架旁边的郑庄公道。

    郑庄公闻言,移开握剑的左手,从郑忽手中接过铜鍪,道了句“子忽有心了!”

    郑忽笑笑,没接话。

    郑庄公见状,也不再多言,先呡了一小口,感觉温度正合适,接着又喝了两口。

    两口热汤下肚,郑庄公感觉身上的寒意驱散不少。

    便将铜鍪交还到郑忽手里。

    “子忽也喝两口罢!”

    郑忽自然不会在此时矫揉造作,接过铜鍪,也灌了两口。

    “父君,此程虽已过半,然天寒地坼,士卒皆有不堪严寒之意,也不知今日是否能如期至周”

    “我也未曾料到今岁朝正之路竟是如此难行!”

    郑庄公叹了口气。

    “若士卒果真耐不得严寒,便至邬邑时略作休整,待明日再行出发!”

    “父君身兼王左卿士,此时前去朝正,已是极晚,若至邬邑再做耽搁,儿恐天子会因此责怪父君!”

    郑庄公嘿然。

    “我儿可知,当年我何以能假命伐宋”

    “此事儿自然知晓!”

    “当年父君朝见天子,天子深恨父君命祭大夫帅师割温之麦及成周之禾,对父君无礼,仅以十车麦作为朝见回礼!”

    “后周公黑肩私以彩缯二车为赠,父君将周公所赠彩帛,分布于十车之上,外用锦袱覆盖,出都之日,宣言‘王赐“,又加彤弓弧矢,假说:‘宋公久缺朝贡,父君亲承王命,率兵讨之!“”

    “是以这才能假托天子之命而行伐宋之事!”

    “儿还记得当初父君朝见之时,留儿在新郑监国,父君回国之时亦尝对儿提起过!”

    郑忽虽然有点疑惑不解,但还是将整件事完整的叙述了出来。

    像这种犯忌讳的事,别人或许不能说,但是郑庄公父子之间却是可以直言不讳。

    “我儿之言自无差错,不过,我儿可知当年周公为何会私以彩缯二车为赠”
    郑忽愣了一下,这和他刚才问的天子会不会责怪有什么关系吗

    见郑忽未答,郑庄公以为郑忽不知,接着道:“天子欲立王子克为君,然已有太子沱,故将王子克托付给周公,冀其百年之后,周公能立王子克,然以周公之力不足以行废立之事,欲以郑为其外援,是以,这才会私以彩缯为赠!”

    “这些年,若不是周公常在朝中为为父斡旋一二,为父这王左卿士之位早就为天子所夺了!”

    郑忽这才听明白自家老爹想表达什么。

    反正周天子早就想夺去了他的王左卿士的官位。

    早去一天,晚去一天都没什么区别。

    早晚都会被夺权!

    只要周天子心存夺权的念头,还怕找不到理由吗

    郑忽有心劝劝自家老爹要和周天子修补下关系,但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

    周郑之间的关系能闹的这么紧张,不完全在于郑庄公这一方。

    先时,周平王活着的时候,周郑虽然有交换质子这种不合礼的举动,但是关系尚算融洽,郑庄公也未曾对周平王失了礼数。

    但是,到周桓王这里的时候,周郑之间关系就开始紧张起来了。

    作为扶立周桓王的大功臣,郑庄公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赏赐,连应有的礼遇也没得到,这怎么能让郑庄公不怨恨

    也不知周桓王是否缺根筋,若不是有郑庄公和周公黑肩的扶立,他这个先太子泄父的儿子哪能这么容易就继位。

    太子泄父死后,王子狐才是太子,只不过王子狐在从郑奔丧的路上,伤心过度死了就是了。

    按说王子狐死了,确实是该立公子泄父的儿子的为天子。

    但是,立王子狐的儿子也说得过去啊,都是太子之子,立谁不是立

    还有就是,周郑关系在明显这么恶劣的情况下,周桓王还想着占郑国的便宜,以不能控制的地换郑国实际控制的地。

    这怎么能让郑庄公不恼,郑庄公还想占周王室的便宜来着,现在便宜没占着还吃了亏,你说气人不气人

    两方都想占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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