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黥丑父在自家的宅院中,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公子缶。
“郑人那边有异动”这是黥丑父的第一反应。
果然,公子缶接下来的一句话,证实了黥丑父心中的想法。
双方见礼之后,公子缶道:“黥大夫,据暗子回报,郑人正在宫室中集结,看那架势,似乎是要去狩猎!”
黥丑父捋了把胡须,面色虽然不变,心里却早已活动开了。“狩猎,狩猎,狩猎,不好!”黥丑父心中瞬间反应了过来,郑人这是准备要逃走了。
“不过也不对啊,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却没有得到与之相应的好处,于此时离去,不符合常理啊!”
“难道说,他们已经从君上那里得到了他们想要的,这才着急离去,这也不对,仅凭那千余人是不可能从容离去的,难道有援军,援军,借道,坏了!”
黥丑父记起来了,前日他已经允许郑军借道,算算日子,今天那一支借道的郑军差不多已经到上蔡了,昨天他只顾着着急自家君上,却把还有一只郑军已经进入蔡国境内的事情给选择性的忽略掉了。
现在看来,这个疏忽是要坏了大事啊!
“郑人手里有君上,他们若真是横下心来离去,拦是拦不住的。”黥丑父想道。“当务之急应是将君上从郑人手中安全的迎回来。”
心中有了决断,黥丑父平静的对公子缶道:“郑人这是准备离去了,公子现今应立刻带士卒前去迎回君上,若觅得良机,公子不妨让郑人领教领教我等蔡人的厉害,如若不能,则以君上的安危为务,切不可贪功冒进。”
黥丑父对于教训郑人的事,并未抱太大希望,只是因为身处的位置,让他必须得提一嘴,不然的话,都被人打到家里来了,身为主人家的大管家还不谈报仇的事,这容易被人视为不忠。
公子缶虽然不知道黥丑父是如何得出郑人要离去的这个结论,但是还是选择了相信。
“黥大夫放心,缶定会安全的将君上接回来,至于那千余郑人,必不使其走脱一人!”公子缶自信满满的道。
在他看来,没有了自家君上的制肘,又是在主场,击败这千余郑国士卒,不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吗
黥丑父闻言,叹了口气,道“公子切莫大意,前日有三百乘郑军借道,今日应该已到上蔡,故而,公子面对的不是千余郑军士卒,而是七千余郑军士卒!”
公子缶闻言一滞,道:“我蔡国士卒也不过万余,郑虽千乘强国,士卒之数至多也不过二万余,今贸然出动近四成士卒,究竟所为者何”
黥丑父默然无语,良久,道:“不知,或许只有君上回来了,方能解答公子的疑惑!”
公子缶感觉心情沉重,再也没有想要把郑忽一行留下的心思了。
……
郑忽领着士卒刚出宫室,便看到黥丑父和公子缶已经带着士卒在宫门外不远的地方等候。
看着黥丑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郑忽就来气,昨天第一批进城的士卒全被这老货命人用酒给灌醉,这老货为了对付郑忽这些人也算是下了血本。
要知道,此时喝酒也是一种享受,除了王侯、卿大夫等高级贵族,普通的士在平常都很少能喝到酒,更别谈普通的国人了。
像周初周公旦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