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金报名通报之后拢袖在雪地里等了半晌,最后在一个将领的引领下走进了军营中,七拐八拐下,终于来到了中军大帐前。
此时帐前立着一队威武挺立的兵士,各自拄着兵刃守卫着营帐中的安危。点点朦胧的灯光从军帐的缝隙中投射出来,在雪地上跳跃不已……
眼见二人来到近前,守卫们上前打量了行金一眼,各自带着一丝哂笑上前,准备搜身。
其实他们心中十分清楚,大祭司何等的修为,哪怕来人带着刀剑进去,又岂能伤的了他的毫毛,他们这么做不过纯属是在羞辱行金罢了。
眼看他们一脸不怀好意的围了上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行金虽然长相憨厚,可并非没有脾气,怎堪受几个小兵卒的羞辱。
他衣袖一甩,平地卷起一阵罡风,连声惊呼之后,几双摸过来的手连同他们的主人立即弹飞了出去。
还未等剩下的那些守卫们反应过来,帐帘无声的掀起,行金一步跨出,消失在了中军大帐外。
“哪里走!”
戏弄不成反被耍,那些守卫们怎会甘心,纷纷提着兵刃冲入了帐中将行金围起,下一秒就要将行金乱刃分尸。
“住手!”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军帐深处传来,众人听到后举起的兵刃悬在了半空中。
发令乃是大祭司狼松,他们又岂敢违背。
“你们退下去吧。”大祭司挥了挥手。
众守卫不敢抗命,狠狠地瞪了行金一眼,最后朝着大祭司所在的方向躬身一礼,伴随着一阵衣甲碰撞中走了出去。
接下来,帐中只剩下了行金与狼松二人。
行金目光在帐中环顾一周,发觉帐内空间极大,四周贴着厚厚的毛毡,帐中央放置着一个铜火盆,盆中燃烧着一堆木炭,丝丝火星暴起中,幽幽的松香味萦绕满帐。
营帐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张木蹋,榻上铺着一张华丽柔软的素色毛皮,大祭司正悠闲的斜躺在榻上,胳膊下垫着一个厚厚的软垫,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书册。
身前的矮几上放着一盏明亮的油灯和一只小巧玲珑的瓷杯,杯中正冒着丝丝缕缕热气,散发着浓浓地茶香。
明明翌日便是一场大战,他却悠闲自得,浑没有半点大战前的紧张,仿佛对明日一战充满了信心……
“见过前辈!”行金笑吟吟的躬身一礼问候道。
大祭司仍是斜躺在榻上,并没有起身,不过总算是将手中的书卷合上,随手放在了身前的矮几上,笑问道:“原来是贤侄,你不好好的在家中准备明日的决战,深夜来此见老夫有何贵干”
狼松笑容转为嘲弄,调笑道:“或者说,莫非你们自觉不敌,特意过来准备向老夫请降不成”
“呵呵……”行金摇摇头,失笑道:“前辈还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我这次过来,却是专门为了劝前辈退兵的。”
“退兵哈哈哈……”狼松一愣,继而笑得前仰后合,“小辈忒也天真,莫非你以为凭着区区几句白话,老夫就会轻易的答应吧”
说到这里,他脸色忽然一板,眼中泛起了丝丝寒光,轻声问道:“老夫要问你一句——凭什么”
行金再度失笑,“既然你这么想那就没法子了。”行金笑着从袖中取出了一纸信封,伸手一抛,那封书信如风中的羽毛般轻轻地向狼松飘去。
“有人写了一封信,让我送给前辈你,想来你看过这封信之后定然会改变主意。”
狼松一怔,还是不由自主的伸手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