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雾散云霁,大日临空,众人眼前大亮,然而纵使阳光洒在身上,也没有给他们带来一丝一毫的暖意,整个谷中被一片冰冰凉凉地杀机所笼罩。
红袍老祖拉着孙儿的手开始不断的后退,离着对峙的双方越来越远,而伽业上人和陷空老祖也只是淡淡的扫了祖孙二人一眼,便放任他们离去……
与此同时,太玄也传音曲柔云,让她领着两个小姑娘退去一边。
曲柔云知道此时斗法一触即发,由不得她婆婆妈妈,因此也听话的领着两女向着远处撤离。只是她心中早就有了决断,只要有机会便会出手,好替太玄减轻些压力。
故此,她也只是在三人气机笼罩的范围外一步远便停下了脚步,她选的位置进可攻,退可守,可谓十分玄妙。
陷空老祖二人的主要目标只是太玄而已,至于其他人,他们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两位想要替徒弟报仇也无可厚非,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便是了,贫道都在这里接下了,你们是一个个的来呢!还是两人一起上啊!”太玄手腕转动着量天杖,轻轻地抖了一个杖花,似笑非笑的道。
“伽业老儿,老祖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那小家伙是在跟我们说话吗”陷空老祖愕然道。
伽业上人叹了一口气,“道友,你没有听错,他确实是那么说的,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个个自信满满,骄傲猖狂,已经全然不知道什么是天高,什么是地厚了。”
“嘎嘎……这还不是因为我们这些做前辈的疏于管教的缘故,看来我们多年修身养性未出手,别人都已经忘了我们的威名,把我们当成过气的人物了。”陷空老祖不断怪笑着。
站在远处的红袍老祖脸色骤变,也感觉太玄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这么挑衅这两个老怪物。
然而转念又一想,他旋即便释然了,明白太玄此关难过,无论他是低三下四还是嚣张跋扈,他的下场都是一样的,也难以改变。
如此,与其窝窝囊囊的被对方杀死,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拼上一场,也算死而无悔了……
他自以为猜到了太玄的心思,然而这一切不过是红袍老祖自我揣测罢了,太玄哪里有那个意思,纯属是他想多了……
以太玄的性格,若真是遇到了不可力抗的对手,他早就逃之夭夭了,比如遇之妙和仙君……而对面的陷空老祖和伽业上人还没厉害到那种地步……
“废话少说!这么自以为是,真以为活的久些就有用了,就可以站在高处对别人指手画脚了
要知道一些老乌龟纵使活了亿万年,也不过是凡人的盘中菜罢了,你们与之相比又有何异”太玄撇了撇眉毛,用量天杖点指二人道。
“小子无礼!”
“竖子找死!”
两人色变,各自呵斥道。
太玄一下子骂了两人,一直以来,他们都习惯了别人站在他们面前时的战战兢兢,这种不客气,直拍他们面皮的行为,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哪怕是真正可堪一战的对手也要对他们郑重对待,言语交锋间或避实就虚,或批亢捣虚,字语间也维持着各自的风度与矜持。
哪里有太玄这么直接侮辱人的,简直是把他们当成了阿猫阿狗一般轻视。
他们又如何能忍!
“你们一个个跑到贫道面前倚老卖老,又有什么意思啊!不若干干脆脆的斗上一场,以手段论输赢,这才是我等修道者的风范……至于夸能斗口……呵呵……你们玩得挺高兴,可贫道却不屑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