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好事。
陈宝生的血液太精粹了,这些血液不容许其他比较弱质的血液诞生,换句话说,陈宝生现在起,不能受伤。
他此刻就成了一把单锋剑,在敌人危险的情况下,令自己也变得危险。
他的血液无法再生,他每受一次伤,血液就会损伤一部分。
这样的处境,很尴尬,陈宝生此后,兴许只能披着黑云重甲作战了。
要想再以今日这般全以剑法来战斗,至少要等他解决了自己身体的问题。
现在,影荒能没有了,血兽也已经被梧渊吸干,陈宝生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
他的面容并未被眼前这三人看到,在黑暗里,那些被驱逐出体内的血气凝聚成的血液,让他的面容被覆盖、遮蔽。
陈宝生抬起手指,触摸自己的脸颊,然后,发现了面具已经消失。
雨篌见此,忙道:“前辈不用担心,我们没有看到!”
这个曾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已经被陈宝生所做出的种种行径,变成了一个相当听话的好孩子。
如果说曾经在她眼里,白银城五大支柱就是她眼中最强的人的话,那么现在,陈宝生已经取而代之,立于其上。
司相客往怀里掏了掏,摸出一张软塌塌的布来,用手一抖,便变成了一张面具:“前辈,若不嫌弃,便用这张面具吧。”
陈宝生没有贸然接过,而是盯着三人,他可没有要信这三人的意思,虽然救是把三人救了下来,但也是为了血兽血气,顺手而为之。
司相客解释道:“这面具是为了让我三人隐瞒身份,到拾荒城挑战人,为了避免两个城市之间的不快,所以用来遮掩面容所用。”
陈宝生没想到,这三个人明明一副鲁莽模样,却能够想到这一点。
陈宝生走了过去,接过面具,戴上,转身即走:“你们还是最好快点离开吧,回白银城去。”
雨篌忙道:“前辈,我们去拾荒城还有事呢!”
陈宝生转过身来,也不在意自己衣衫褴褛:“你们如果是想去拾荒城挑战那个叫陈宝生的人,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
杜迁安问道:“请问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宝生不再停留,头也不回的道:“我与那人,胜负也不过五五开。”
雨篌的眼中,不可思议的色彩泛起,最后,她又垂头下去。
她是真的没想到那个叫陈宝生的人,居然可以和眼前这位恐怖至极的强者五五开。
三人商议了一下,既然陈宝生他们注定不可能打的过,而风云啸又在外地,不如就此退去,回白银城比较好。
三人打定主意,便朝白银城的方向离去。
只是司相客沉思着,这位强大剑客,自己是否能拜他为师呢,听对方的话语,似乎是拾荒城人,就算不是,也应该与拾荒城有关。
在诸多故事传说中,每一个传奇剑客,都是不会料理自己生活的人,他们肯定不会自己耕种土地,那么,这个剑客定然是常常出没于拾荒城。
司相客的父亲,是白银城五柱之一,负责编撰方圆五千里的实力榜单,这一次回去,他要让父亲,加这位神秘剑客上去……
陈宝生一夜未睡,却因为血气充足,精神旺盛,他找到黑云重甲,穿上以后,又将梧渊剑藏回攻城柱,摘去那副面具,并且出去猎杀了一批野兽,一一拖到林外,堆成小山一般,等待亚妮三人的到来。
当次日日上三竿时,久候多时的陈宝生,远远的就看到,白鬃牛那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大车停下,亚妮看着陈宝生,默然无语。
拉起面甲的陈宝生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亚妮伸手,替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