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靑坞国战争,听珩严说,是你一个弱女子带十万粮草去送的”高位的男子沉声,威严鄙人的问道。
李蕴之前是不紧张的,但是不知为何,听到这般厚重威严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阵害怕,感觉后脊背都汗湿了。
她磕头不起,语气洪亮的回答,“是,正是民妇,所谓国家兴旺,匹夫有责。而那庄子本就是大哥所给,大哥都亲自上战场为国杀敌,民妇岂能袖手旁观,明知前方有难,而不有所作为。”
显然,听的李蕴的一番话,高位的男子有些高兴起来。
“起来说话,都是自家人,若是说起来,你也该喊我一声皇叔的。听了珩严所说,你应该是肃王府的正经郡主。”
李蕴虽是起来了,却不敢向皇帝要那郡主身份,但又不知如何说,索性就本分点,沉默就好。
珩严世子瞧见李蕴沉默,立刻帮妹妹解围,“圣上,这次珩严想给妹妹求个身份,……。”
没等珩严世子说完,李蕴猛地抬头,仰望片刻,立刻收起眼神,却快速沉稳回答道,“民妇已嫁人生子,找到亲生母亲,认亲于肃王府本就是极大的荣幸,关于郡主身份,民妇不敢所求,还望陛下成全。”
皇帝听的李蕴一番说辞后,对她更是有兴趣起来,“你不要郡主的身份,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敢说,朕就赏赐与你。”
这个……还真是让李蕴为难了起来。
你说,你宣我进宫,随便赏赐一些金银财宝就成了。
眼下是这皇帝越是看重李蕴,越是赏的奇怪,她就越不知道要什么东西。
她好生为难啊。
珩严世子也不知道李蕴想要何事,面色纠结,而荥阳瞧了下李蕴,眼神给她示意,想要什么就说,反正两个哥哥在呢。
这会兵权还没交到皇帝手中,他们想要什么,皇帝肯定会给。
……
李蕴想来想去,不知道所要何事,又的确不想在皇帝跟前拿乔。
索性说道,“民妇只想求的圣上给民妇的庄子,赏赐一副匾额。”
李蕴道完,高位正经危坐的皇帝,有些不太相信,“只求这一件事”
“是,民妇只求这一件事。”
皇帝一听,这等女子,做了件大功之事,却无所求得,实属罕见。要是男子的话,就封她一个官爵,到底是男子,夫婿和儿子并未有当官之人,平白封个一品诰命,也不太合适。
罢了,既然不能封她官爵,就答应她。
“那朕就赐你那庄子为天下第一庄。”
李蕴赶紧跪下领旨,“民妇谢陛下赏赐之恩。”
皇帝看她识时务,又懂规矩,便多问了句,“你家夫婿是作何的若是朕封他一个官职,可好”
李蕴有些被吓住,连忙说道,“民妇的相公是个普通的农户男子,怕是……无法胜任。”
李蕴无法想象,许轻远坐在朝堂上为民判案的情形。
再说,许轻远愿意不愿意做还是一会儿,她别剃头担子一头热的给答应了。
而在李蕴身侧前方的两人,珩严世子与荥阳, 听到李蕴说许轻远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夫,心中微微震惊。
他们家妹子到底是有多不了解许轻远,竟然认为叱咤战场的枭雄,是个普通的农夫
不说珩严世子,就是荥阳,都想着,回家之后好好给妹妹说道一番,许轻远,可不是个简单的农夫啊。
……
兄妹三人从皇宫一同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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