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壑听的张氏一解释,倒是没了多少怒气。
两人是年少夫妻,能走到现在实属不容易。姚壑是个大老粗,识字不多,规矩不懂,只会生孩子,不会管孩子,素来这后宅内外的事全是张氏一人打理。若非是十分重要的事,姚壑是根本不会与张氏置气,而张氏虽说性子强烈,可善于讲道理,不是自己做错的事,她也能快速而简短的讲的清楚。让姚壑知道,她根本就没有亏待了穆诗和穆阅半分,再让他
因为刚才对自己说了严肃的话而心中有愧。
果然,要是听到张氏一席话后,语气不自觉的变弱了下来。
倒是又多嘴问了几句,“找的是谁家的儿郎她们姐妹俩是个可怜的,咱们得好好对待。”
张氏心中做事磊落,丝毫不怯,爽朗开口而道:
“前街杜大人家的小儿子,年长穆诗三岁,家中只有一个妾侍,身边不养外眷,家底殷实,人口简单。
而斜对街口的苏家,做了几十年的生意,唯一的儿子是个秀才老爷,未曾娶亲,家里吃喝不尽,更是奴仆数众,穆阅嫁过去,岂能亏待了她老爷你自己说说,妾身找的这个人家, 哪一个是差的惯不是我找的是那些鳏夫村牛,若真是那样,穆诗和穆阅去你跟前编排我,那我也无话可说。可怜我这一颗心为她们姐妹俩着想,最后还要这般对待
我。老爷要是觉着不成,那往后她们姐妹俩的婚事,我断不插手去管就是了。”
张氏找的人家的确不差,姚壑听后自然有分辨能力。又想到刚才穆诗和穆阅所说的话,姚壑顿时觉着,应该两方都是好的,偏生没说透彻,才造成了这个矛盾吧。
姚壑低声道了句,“回头我与穆诗和穆阅姐妹俩说说。”
张氏倒是乐的清闲自在,眼瞅了下禾穗,拿起一直碧玉簪子,斜插在她挽起的发髻团子上。
“我儿这样打扮甚是好看,咱们这会儿便准备马车去宫里。”
张氏瞧着禾穗说了句称赞的话,倒是也被姚壑听到了耳中,他不免觉着奇怪的问道,“你们母女俩去皇宫里做什么,我这刚被女王召见要去陪使臣串街观花。”
禾穗瞧见父亲,规矩礼貌的说道,“这个月的惯例,我与母亲每月都是要往宫里过去一趟,拜见女王。若是突然不去,女王也该是责备了。父亲你做你的事,我和母亲自己去就成。”
姚壑倒是没再多管,只当是女人家的事多。可这偏生在姚壑离开张氏这边的院子后没多久,穆诗和穆阅就上赶着过来张氏这边了。
原来,就在方才在姚壑上轿子离开后,穆诗花钱打点了下张氏这院子里看门的婆子,得知张氏要和禾穗去皇宫。便想趁着这个机会,一同而去。
张氏与禾穗准备好后,往门外去,正瞧着穆诗和穆阅。
禾穗扯动了下张氏的胳膊,小声说道,“娘,她们俩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会不会耽搁咱们进宫的时间”
“不必担心,我过去问问,你先去轿子里坐着等娘。”
禾穗摇头,她知道穆诗和穆阅不是那么好缠的,便又道,“我和娘一起过去看看。”
张氏和禾穗娘俩刚走过去,穆诗和穆阅先是一脸的温和笑着,倒是极为恭敬的喊了声伯母。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