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这天符苑，就只有秦轩这么一个小辈，不将月女放在眼中，敢胡乱承诺。
没有任何人再敢如此。
石蕊更加紧张，急忙行礼。
也许是因为她出生卑微，所以礼数从来就没有少过一分。
让你根本就没办法挑刺。
面对石蕊，月女无奈，她对石蕊根本就严厉不起来，拍了拍石蕊的肩膀，笑着道:“莫怕，我又吃不了你。”
石蕊安心下来，从哥哥那里离开，心中刚刚滋生拜月女为师的念头。
在这一刻，便消散了。
谁让他们的交谈，被月女听到了。
见石蕊低头不说话，月女摇头，她自然没心情去偷听一个小辈的话。
可今天秦轩表现太可怕了，她也得到了消息。
很多人都在猜测，秦轩一定得到过完整的传承，不然不会得到这样的成长。
毕竟，秦轩出自东虚郡玄虚门，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安稳的势力庇佑，没有长期的学习时间。
如此，秦轩哪里会有如此可怕的能力。
因此，让之前碰了一鼻子灰的月女再度觉得秦轩肯定有更完整的漩涡符配方。
所以她只能再来了。
等她来的时候，就看到石蕊面色凝重，快步的离开。
可秦轩小院阵法开启的太多，她根本就进不去。
只能通过石蕊。
无奈，等她跟上石蕊时，就听到两兄妹的交谈了。
此刻见石蕊恢复平静，月女道:“怎么放弃拜我为师了”
哪怕仅仅见过两次，月女对石蕊的性格已经有了一定了解。
此刻石蕊平静了，定然是没有拜师念头，不然不会这么轻松。
“不想放弃，可石蕊知道自己不够格。”石蕊开口。
她很善良，也很卑微。
说这话时，依旧有些惆怅，但深吸一口气后，她的那股惆怅就越来越小了。
在石蕊深呼吸时，她的手掌握了握袖口中的玉筒，那是秦轩给她的。
似乎是这个玉筒，让她从惋惜中快速恢复过来了。
这反而让月女惊诧。
石蕊放弃，她能理解，毕竟，她根本就没有看重石蕊。
总之，石蕊不够格。
可石蕊如今的表现，却让她眉头一皱，放弃可以，但放弃的这么快，这么坦然，她就不开心了。
“难不成，那秦轩还许诺了你别的路”月女询问，她觉得秦轩很可笑，还创造机会让石蕊拜自己为师，谁给他的底气。
她猜测，秦轩或许会给石蕊许诺别的路，但一定是胡乱许诺的。
谁知，石蕊此刻握着袖口中的手掌加重了一分，而后很是坚定的道:“是的，他给我指出了另一条路。”
月女想嗤笑，告诫石蕊不要被骗了。
但石蕊迎接她的眼神，似乎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但石蕊还是道:“我相信他。”
因为袖口中的东西，是实打实的。
她又不傻，顺着玉筒中的这条路，或许比拜入月女要艰难，但绝对是一条可以看见的路。
“他跟你许诺了什么”月女眉头紧皱，她自然很想看看石蕊袖口中的玉筒中的内容。
可她不好硬抢。
“他说，中玄城的符道传承也就那样，没什么了不起。”石蕊想了想便开口。
如果不知道月女听到她和石中玉对话的话，石蕊或许还会小心应答。
可现在，石蕊倒没有太多顾忌，毕竟她说的就是秦轩的原话，没有半点掺假。
看着石蕊坚信不疑的眼神，哪怕月女涵养不错，此刻也是气急败坏的。
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石蕊，可这和石蕊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月女是高傲的，虽然她不是同阶中最好的，可她是骄傲的。
至少后辈面前她一直是骄傲的，虽然她也不是很在意各方对她的阿谀奉承。
可就是因为太久不在意，这才表明她已经习惯了。
如今，被一个小辈看轻。
说出这番话时，石蕊也只觉得四周气温下降，她也知道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