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名大喜,伸出手想要撬动地砖,旁边的高远吓了一跳,急忙出声阻拦。www
叶成名不明所以,眼睁睁看着鲁信东从边上夹过一根木棍,在示意他和高远退后几步以后,把棍首斜插入一块地砖碎片下。鲁信东小心翼翼地撬动木棍,表情凝重,上面的地砖碎片才刚翻开,一道明艳艳的火光冲天而起,瞬间把周围的空气灼烧得热哄哄的。
叶成名哪里料到这些事情,几乎跳将起来,忍不住怪呼好险,自己只要稍稍往前走动,怕就会被火焰烧着或者被热浪熏炙,难免容易受伤。高远显然有过上次的经验,微微一笑,告诉叶成名,鱼墙结界虽然解除了,不过余威犹在,得小心应付,把地砖下积累的一些力量逐步释放出来,那样方才安全。
鲁信东笑了笑,故意举起手里的棍子,直接举到叶成名跟前,低声说:“你看看。”不仅仅是叶成名,躲在梁上的东宫屛同样暗暗啧舌,刚才的火焰极其凶猛,棍子前面大半截部分耐不住高温,已经被烧得乌黑。
鲁信东吹口气,棍子被烧焦的部分纷纷化为黑色的齑粉往下飘落。
“要是对鱼墙结界缺乏足够的了解,自以为击碎鱼妖破除了结界,就能安安然然,一定会吃大亏的。”高远叹口气。
叶成名心有余悸点点头,低声说:“大哥,幸亏你和二哥对它了解得足够透彻。”
“这种了解也是付出了血的代价啊。”高远低声说。
叶成名疑惑不解。
鲁信东说:“三弟,先前说过,我们去完成任务的时候,随行的有一个道人吧完成任务后,那个道士没随着我们一块儿回王府复命,他啊,就是那个血的代价。”
叶成名明白了什么,吐吐舌头。
高远叹口气,说:“三弟,那道人知道些有关鱼墙结界的事,知道的不透彻,也就是半桶水吧,偏偏自以为是,结果……唉,不说他了。那道人虽然自负,说话也阴阳怪气的,但和我们相处得倒也不错,所谓英雄相惜。”
夏鼎狮扁扁嘴,压低声音说了几个字,梁下的河洛三英听不见,几乎挨着夏鼎狮的东宫屛听得清楚,是说“狗屁英雄相惜,不过都是一路坏蛋臭味相投罢了”,险些失笑,急忙憋住。
鲁信东转而又找了一根棍子,小心翼翼撬动第二快地砖碎片,同样一股火焰呼呼窜起,但是威力渐渐有所缓解,已经不象先前那样让人觉得触目惊心。再到后来,能够伴随碎片被掀起而腾跃出来的火焰越来越微弱,给人的感觉渐趋缓和,等最后一块碎片几乎是贴着棍子跳起的时候,只有噼里啪啦一连串不起眼的小火花。
鲁信东把手里的棍子随手扔到一边,高声说:“大哥,幸不辱使命,这地方算是彻底清理干净了。”
高远和叶成名一起围过来,仔细打量地砖下的情况。梁上的东宫屛和夏鼎狮探出脑袋朝下张望,但见地砖下面,有一个小洞,洞口黑黝黝的,中间隐约有些红色光芒来回转动,形同漩涡。
“大哥,接来下怎么弄直接投放东西吗”鲁信东问。高远犹豫不决,想了想,说:“我也不太清楚,试试看吧。”
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雷响,很短的时间内,晚霞被浓密的乌云遮掩,周围变得极其黑暗。饶是东宫屛眼力不错,依旧感到视野模糊,略显夸张地说,果然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地砖下面的黑洞漩涡,仍然能发出红色光芒,至少能映照出站在边上的河洛三英的脚面。
黑暗中,听见高远嘴里嘀嘀咕咕说了声“怪事”,接着传出叶成名的声音,说什么“大哥别动了,我来”云云,只看见一道火光亮起,是叶成名点亮了火折子,又从边上找到一根早已烧了大半的冷残蜡烛,点着了,寻着一个小小的托盘端在手里。
“大哥,还是有些古怪啊,这天气变化难测,搞的是什么鬼”鲁信东看看窗外,一道闪电恰好从外面划过,映照出的光芒侧映在他的脸上,难掩惊慌表情。
东宫屛点点头,深有同感,心想打从自己来了龙华庄,短短一天内,天气已经莫名其妙地变脸了好几次,一定是有古怪。
高远听了他二弟的话,不以为然,说:“那是因为你过度紧张,没必要过度敏锐自己吓自己。山里的天气,向来都是没个定性,说天晴就天晴,说下雨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