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高粱秸杆中,来回穿梭,翻找它们可口的食物。
满眼找,却看不到羊倌儿。
隐隐的,一个黑点越来越大,似手舞足蹈,走近了些,确是一个挥舞着鞭子的羊倌,这个羊倌就是贺玉呀。
他还是那个样子,不修边幅,邋里邋遢。
一个黑影儿立在路中央,拄着马鞭子,看着父子俩打马走近,两只眼睛,小小的,半睁半开,闪出的光却出奇亮,能把人的心思剜个透。
“贺玉——”
贺玉笑嘻嘻地走到父子二人面前。
“看起来,你还真有两下子。能三言两语制服张财东。”
左文法夸贺玉。
“有什么两下子,我从来没有怕过他。他反倒求着我。”
“唉,还是要念下书,肚子里没有墨水水,空落落的,不顶事,只凭腿脚,不能胜人。”
左文法既是说给自己的,更是说给左二把的。
“爹,儿子明白您的意思了。”
“可惜了哪,贺玉,人称‘赛青主’,几试不中,落第秀才,时疯时癫,时喜时狂,俺有认不得的字就问他。他还给俺讲很多道理。”左二把说。
“他经常给你讲什么道理”左文法问。
左二把正要开口,贺玉又走到左二把的马头前。
“好啊,好啊,臭小子,你终于要跟你父亲闯荡江湖了。好啊,好啊!学而优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