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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城中,一个偏僻的街道。
街道显得有些萧索,偶尔才有一人匆匆走过。
而街道旁,有一处小院。
前面为前堂,可以做生意所用,但是鲜有开门,白白的浪费了。但想一想,这里人口稀少,不说十宅九空,但至少也有五空,路旁好多房子都已荒废,在这里做生意,哪里有什么赚头。
每天有人过来一趟,打扫一番。但看他的样子,穿着破旧,面貌苍老,身材矮小岣嵝,每次都挑着一对箩筐摇摇晃晃而来,一点也不像是这间宅院的主人,看到他的人跟倾向于认为他是这个宅院主人的老仆。
院中有口古井,按常理岛上应该不缺水,可井里却是干枯,没有半点水,用石板盖上。
宅子里家具齐全,被褥经常有人洗刷晾晒,很是干净的整齐摆放在柜子里。厨房中,柴米油盐俱备,却偏偏没人用,只是来打扫之人时常换掉,让柴米油盐一直能用。
按常理来说,这样的宅子主人时常不出现,往往会被某些人或者某些妖魔鬼怪给鸠占鹊巢,但是这间宅子偏偏没有。
这一日,快到中午。太阳在东南,光芒斜射,依旧冰冷。
霜雪融化,化作了水,一滴一滴,顺着屋檐滴落。积水汇聚在青石板上,看起来很是湿滑,青苔愈发生机勃勃。
盖住枯井的那个石板动了动,随后被挪开,里面钻出一个头来。
只见这个头双目狭长,面色不善,很是特征分明,不是鬼哭又是谁
鬼哭推开了石板,从里面爬了出来,然后又伸手进去,把南宫拉了出来,最后两人让开,大黑马从里面窜出。
南宫问道:“吴老怪说的就是这里”
鬼哭看了一下周围:“应该就是这里了,我们在这里等着,休整一番,明日清晨会有人来。”
翌日清晨,有雾,霜满街头,寒冷彻骨。
一老者面带风霜,头戴斗笠,穿着破烂棉袄,光着一双被冻得青肿的脚板,摇摇晃晃,穿过萧索的街头,挑担而来。
到了门口,他摊开双手,呵出一团白色的浓郁热气,用力的搓了搓双手,一双浑浊的眼眸看了一眼老旧的大门,一如既往,上前开门。
屋内,一片昏暗。
老者身体僵了一下,手指动了动。浑浊的眼珠扫视了一下屋内,返身挑起了担,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屋。穿过前堂,从后门出,到了院中,就见到了浑身冒着腾腾热气的鬼哭。
放下担子,看着练刀的鬼哭默然无语,蹲在了院子的一角,任由寒气侵袭,一动不动,仿佛雕塑。
南宫从厨房出,一只手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一只手不断拍开探过头来的大黑马。眼睛瞟过练刀的鬼哭,脸上挂起笑意,随后一眼就看到了大开的前堂后门,又看到了蹲在墙角犹如雕塑的老者,警惕顿生,连忙将饭菜端进了屋。
而大黑马留在院中,四蹄岔开,伏低了身体,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出来后,手中多了一把剑。
剑以残,但在南宫手中依旧锋利可夺人命。
她没拔剑,可随着她脸上重新被冰霜覆盖,冷冽如刀的风席卷了小院。
老者像是受惊的猴儿,闪电般从框中取出一把尖刀,“噌”的一下,就跳到了屋顶,浑浊的眼珠充满警惕的看着南宫。
鬼哭停下了练刀,抬头看向屋顶的老者,问道:“吴老大,可是你”
屋顶的老者露出了开心的笑,问道:“可是老爹叫你们来找我的”
声音很年轻,甚至可以说稚嫩,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老者发出的。
“正是。”鬼哭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说:“是吴老怪叫我们来的。”
“太好了,太好了。”被称为吴老大的老者在屋顶又蹦又跳,开兴的就像得到糖果的小孩。他从屋顶一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