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不争气的跳动起来。
白鸟磨蹭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后,还是走了进去。
砰!
门重重地关上,朱八黑看着紧闭的门,开口大骂:“操你姥姥的,白鸟,有一天迟早要你好看。”
说着,转头离开。
踏入门中的第一脚,脚下微微粘稠。抬起脚,粘稠的物体粘在脚底,被扯出丝来。
鼻腔恶臭环绕,胃中翻腾,喉咙微微鼓胀,有东西要破口而出。
白鸟强行忍住,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滴泪水滑落,只有真正面对八根手指,他才知道八根手指的可怕。六根手指的那张脸,和鬼哭的双眼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请坐。”
白鸟低头,看了一下带着粘稠液体的板凳,终究没有勇气坐下去,道:“我还是站着吧!”
六根手指耸了耸肩,肩头碎肉滚落,露出暗红的血肉,也不强求,自个儿习地而坐,变成了一坨屎。好吧,这个比喻有点神奇,就像是在骂人,但确实就是如此,就是和米的尸体十分相似:“白鸟,久仰大名,找我干啥。”
“自然是有事相求。”白鸟取出了一根头发:“我想请您对此人施加咒术。”
六根手指接过了头发,两根指头拈着,瞪大了一双绿豆般的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这根头发,嘴里含糊的嘀咕一声:“又是一根头发。”
“什么”白鸟问道。
“没什么。”六根手指,从旁边拿出一个空盒子,把头发放入其中。别看他的手指又粗又短,又仿佛六根胡萝卜,但却灵巧非常,这或许是他身上对灵活的部位。
收好了头发,六根手指道:“我要的价格不便宜。”
他看着白鸟,一旦白鸟拿不出钱他就打算把白鸟吃掉,谁叫白鸟打扰了他。
至于白鸟身上那讨厌的味道,可并不要紧,他的“胃酸”能解决一切。
白鸟大脑已经开始晕眩起来,身体也在发软,一波一波阴冷的气息从毛孔直往体内钻,带着针扎般的痛苦。
他知道,他在速战速决。
这里的环境,对于他来说,又是一个遍布毒气的密室,呆久了,说不定会毒发身亡。
白鸟用力的摇了摇头,道:“钱我没有,那你看这个如何”
白鸟取下了腰间挂着的尖刀,递了过去。六根手指接过,他的体型太大,这把尖刀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把匕首,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于尖刀的喜爱。
对于尖刀,他怀着一颗赤诚之心。就像是小孩喜欢小人偶,大人喜欢大人偶,总是会忍不住花更多的钱,将喜欢的人偶买下来,在床上肆意摆弄。不过小孩更喜欢把人物展示出去,而大人更喜欢把人偶藏匿起来。相比较,六根手指对于刀的喜爱,更倾向于大人对于大人偶的喜爱。只喜欢自己玩,喜欢自己独自观赏,有时候就这么看着,就已经很满足了。
“一把好刀。”六根手指肥大的手包住了刀柄,拔出刀来,观赏的刀身的闪电花纹,忍不住惊叹:“不是万岛国的刀,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把值得传家的刀。尤其是上面的花纹,令人惊叹,这是一把可遇而不可求的刀,他有着独特的特性。”
“怎么样,够了吗”
“非常足够。”六根手指挥手:“你可以出去了,放心,等一会儿我就会把事情干得漂漂亮亮的。”
白鸟迫不及待的就往外走,他已经呆不下去了。
门把手上,满是黄褐之物,有的已经干了,有的依旧粘稠。
白鸟已经顾不得恶心,一把抓在上面,打开了门,然后出门,顺带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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