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烛对于田甜突然问起那个大的有些超乎寻常的葫芦,感到了些许不解,不过看到田不死面上并无丝毫意外之色,早就活成人精的他哪里还不知道这葫芦定有蹊跷,也就没有出言,安静的继续旁观着。
“一个长辈给我的。”陈因恨老实的回答道,他现在已经基本肯定陈小白就是小白了,只是还有一个关键的点他自己还没有想明白,所以他不多说,也不刻意的隐瞒,甚至心中还有一丝从这看起来就厉害非常的老妪口中知道些什么的想法。
“你为何见到老身的孙儿就要打要杀的呢”田甜此时就好似一位慈祥的长辈,语气中说不出的亲昵,对着陈因恨柔声问道。
陈因恨闻言猛的看向田甜那巨大的法身,惊讶地问道:“这恶人是你孙子!”
田不死抓着陈因恨脖颈的手猛的一用力,口中低喝道:“小子别不知死活,嘴里给某放尊重些!”
陈因恨因为田不死这一用力,全身都感觉被一座大山压着一般,痛的他差点再次昏了过去,虽说没有真的晕了过去,不过面上却是再也保持不住之前的平静,痛的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了,直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被碾碎,五脏六腑全部被缩成了一团,白眼翻起口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本来的一张小俊脸,此时痛的已经脱了相了。
“住手,不得无礼。”田甜对田不死呵斥道。
不敢违背自家祖母的命令,田不死依言把手从陈因恨的脖颈上拿开,顺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陈因恨,眼中满是轻蔑。
压在身上的大山突然消失,陈因恨连忙大口喘息了几口,这才稍微缓过来一些,伸手一抹嘴把口水擦干,大怒的翻身跳了起来,含恨向田不死攻去。
陈因恨再次理智蒸发了,这次蒸发的更加干净,基本不剩了,只剩下满腔的怒火要发泄出去,他陈因恨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等耻辱,陈因恨在心里已经把这个仇上升到了不报次仇视不为人的高度了。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丢人!
“嚯!这小子的身子骨倒是真被打敖的惊人。”言烛看到陈因恨竟然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能再次起身,吃惊的说道。
他哪里知道,陈因恨自小便泡各种药浴,就连每天睡觉的冰床都是世间难寻的玄冰,再加上爱青青从他六岁起每天不间断的给他用琴音粹体,单说身体的强度,他绝对比所有所谓的身法天才的基础都要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陈因恨的抗击打能力和忍痛能力格外出众!
任谁自六岁起每日都要承受爱青青琴音粹体,仿佛全身上下全部被揉碎重组的痛苦,坚持将近七年下来恐怕都能有如此的坚韧神经,更别说还有小白偶尔毫无人道的殴打,这一切使陈因恨拥有了远超常人的对于身体上痛苦的出色忍耐力和恢复力。
只是过程很是让当事人很是不愿回想罢了...
陈因恨疯狂的对着田不死发动着进攻,他攻击的方式也再无一丝招式套路,基本已经是依靠本能来攻击了,反观田不死则是面上带着一丝不耐之色,在轻描淡写间化去了陈因恨在他看来如同儿戏的攻势。
“泥腿子,你是不是突破了”没有管陈因恨那报复田不死的举动,年老成精的田甜从陈因恨的反应上就已经大致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心下稍稍有些吃惊怎么陈家出来这么一个如此有正义心的‘异类’,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知道这个状态的陈因恨没可能正常的交流,也就打算等一等,起码让其冷静下来再说,转而把注意力放在了言烛身上。
“嘿嘿!”言烛笑了笑没有答话,甚至都没有看向田甜,反而津津有味的观察着陈因恨与田不死毫无美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