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粤道协分会,何宇齐手持一沓资料面沉如水,旁边几名分会高层忐忑不安,不停擦拭头顶冷汗。
许久之后,何宇齐放下资料,冷眼看向端坐客座的尤安:“尤谷主,事到如今,您没有什么话要对何某说吗”
尤安淡淡说道:“老夫愚钝,不知何会长说这话什么意思!”
何宇齐黑着脸说道:“当初说服何某接手陈家状告段天南一事,尤谷主貌似没有提及此人与茅山派、京城花家等诸多势力交好吧”
其他道协成员,听到这话,纷纷怒目望向尤安。
“尤谷主,你们青牛谷与段天南有隙,却拿我们道协当枪,此事做得太过分了吧!”一名道协成员猛然起身喝到。
邻座另外一人也是脸色很难看说道:“京城花家、明家,茅山派,丰都门。明面上与段天南交好就有四家,至于那些尚未浮出水面的,更是不知多少……”
“且不说与段天南交好的势力,只说此人与阿陀寺等势力结下因果,别人躲还来不及,尤老反而煽动我们掺合进来……”又有一人掰着手指数道。
“这一路走来,我也看明白了。我们道协这块招牌,也就在北方修炼界有点作用,在南方,那是连鬼都唬不住,更别说这位行事霸道的段天南了……”
“反正我现在不敢奢望得到好处,只希望尽快返回京城……”
……
众人纷纷不满看向尤安,其中有性子冲动的,更是指责后者故意隐瞒情报,导致道协落入两难境地。
刚从南粤道协处得知段皓详细资料的陈子恒,盯着尤安沉声:“尤谷主,当时你们青牛谷可是拍着胸脯保证此人只是一名新晋宗师,还说,一旦我等挟大势而来,就能逼此人低头服软……”
回想自己在茅山祖师堂被苦竹抽飞满嘴牙齿,陈子恒再也忍不住:“可现在呢特么对方不仅修为达到化境,更拥有京城两大世家、茅山丰都二派为其张目!”
尤安看都不看陈子恒,淡淡说道:“既想捞好处,又怕担风险。眼见事情难为,就将黑锅全甩到老夫身上,你们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听到此言,众人都下不了台,一个个拍案而起。
吴天洪连忙起身打圆场:“大家与其争辩这些既成的事实,不如商议下午要如何行事才能全身而退保留面皮……”
何宇齐等人听到这话,总算忍住心中怒火,愤愤转身坐下。“吴先生,此事起因,你我心知肚明。老夫不是那种只看好处,不担风险的混账……”尤安瞥了一眼何宇齐等人,不顾后者恼羞的眼神,继续说道:“我们这次南下,修炼界可以说人尽皆知。如果连人家面都
不敢见就缩回去,只怕日后大家都不用混了。”
听到这话,陈子恒与何宇齐等人面沉如水,这正是大家最担忧的事。
吴天洪眼神烁烁,沉吟道:“总得走个过场,哪怕如茅山派那样,好歹也算对修炼界有个交代。”
何宇齐等人纷纷点头,虽然相当向沧澜居认怂,却也是个最直接的脱身方法。
眼见道协等人脸露意动,陈子恒勃然大怒:“开……开什么玩笑,当初可是你们让我陈家诬赖段天南贪墨炼丹
材料的。现在跟我说走个过场,那我们陈家怎么办向他段天南道歉吗”
吴天洪低头品茶,何宇齐转看窗外。
陈子恒见状更怒,豁然看向尤安:“这是要把我陈家当成弃子尤谷主,你怎么说别忘了,让我陈家来出这个头,可是您的意思!”‘要不是因为你赞成何宇齐吴天洪改道茅山派,老夫说不定已经成功逼沧澜居低头,捞到好处返回西云了,哪还会陷入眼下进退两难的处境’尤安心中很是不屑,脸上却堆起笑容对陈子恒说道:“此事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