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工作组追着镇里破案,庞大刚天天都往派出所跑,与张猛通话更是不计其数。
既是职责所在,又被人天天追着,也感佩李光磊不畏凶险的品格,张猛很是用心,不但所里辛勤排查,也积极协调兄弟所、队配合。只是行凶者做的很隐秘,现场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线索,即使有鞋印,也不带纹路,显然鞋子经过了专门处理。在此期间,也查看了诸多监控录像,同样没发现可疑车辆或人员,应该是行凶者注意到了这点,专往监控盲区跑,或是早已通过更换车辆转移出去。
尽管张猛熬的双眼通红,疲惫不堪,嗓子都哑了,可两天多已经过去,也仅是排除了村民行凶嫌疑。在此期间,倡诚镇派出所帮着划出几个可疑人员,但并未找到这些人行踪,也不能完全确定推测内容。
再次和张猛、庞大刚都通了话,李光磊向葛玉庆汇报了整个情况。
“不行呀,光磊,这要是破不了案,老于可就要撤人和设备了。上次看咱们面子延了三天,还费了老大的劲,这次不可能了,咱们也根本没法再提呀。”葛玉庆语气很不轻松。
“张猛他们确实非常卖力,兄弟队、所也没少帮忙,只是这……”话到半截,李光磊转了语气,“离明早上班还有十五六个小时,还大有可为,也许希望就在今晚。办案就是这样,往往好长时间没什么进展,忽然一下就案情大白,凶手也随即归案。”
葛玉庆缓缓的说:“话是这么讲,可这只是假设,只是……”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打断葛玉庆的话。
看了眼来电显示,李光磊立即接通:“老庞,案子有进展”
“李组长,苗头不对呀。”庞大刚语气既担心,也透着焦急,“交通局设备纷纷停下,技术人员也都怠工、集中,这是要撤的节奏呀。”
李光磊问:“你怎么知道刚刚你不是还在镇派出所吗”
“工地刚有人偷偷给我打电话,说是亲眼所见,我也正准备去现场。”庞大刚道。
稍微想了一下,李光磊安排着:“老庞,这样,你先不要急着去,先再盯一盯张猛那里,让他们务必再抓紧想办法,我马上就去工地。另外,你要让那人继续盯着,如有异常,立即报告,尤其注意设备或人员离开现场。”
叮嘱之后,李光磊挂断电话,对着葛玉庆说:“我马上去工地,交通局有撤走人和设备迹象。”
答了声“好”,葛玉庆又道:“我也去。要不先给齐祖仁打个电话,问问具体情况,他在现场,了解的应该更具体。”
“咱们还是抓紧去吧,争取时间,也防着隔墙有耳。”李光磊说的是实情,却也多了个心眼。
“也好。”葛玉庆点点头,与李光磊一起,乘坐“普桑”离开工作组,赶奔施工现场。
一路上既担心手机响起,也希望接到“误报”的反馈,更希望接到案破、凶手归案的消息,不过直至赶到施工现场,也没接到相关电话。
刚到工地,李、葛二人就发现了异常。
上午还热火朝天的工程现场,现在却非常冷清,冷清的不是没有人和设备,而是都没有工作。义务出工的村民全都三五成群堆在一起,抽烟、闲聊,也有人窃窃私语;而那些交通局人员早已集中在一起,都背上了挎包,几名司机也正在简单清理设备。
注意到二位组长到来,村民大都变蹲为站,但也仅是站着,并没人拿起工具劳动,交通局人员则一切照旧。
葛、李二人面色阴沉,向着人群走去,葛玉庆还不时扫视着四周。
“怎么回事”葛玉庆冲着众人发问。
没人回话。
“常有礼,你说。”葛玉庆直接点了名。
常有礼露出尴尬笑容,从后排来到了前面,支吾着:“他们……可是……我刚才一直劝人们继续干,可大伙看到他们要走,就……就都……我还想继续干,又担心人们离开,才在这一直看着。”
葛玉庆没再继续追问,而是换了问法:“你向齐祖仁及时反映了吗”
“齐……他……我……”常有礼言辞躲闪。
“垒城墙哪么忙,哪能顾上”人群里有人嚷了一嗓子。
葛玉庆眉头紧的皱了一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