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暄低着头看她涨红了脸的模样,低低笑了一声。
苏锦年腿都是软的。
齐暄他……
平日里在寝殿都是这么勾人的么
深吸了一口气,苏锦年别着头不敢看他,伸手把这个家伙推开,“时辰不早了,微臣该回府了,宫门的守卫说要有陛下的令牌才能出宫,所以特意来找陛下讨个令牌。”
“嗯。”齐暄懒懒地应了一声,目光从她身上挪开,站起身来,转身走到浴桶旁,随手拿了一条毛巾扔过去,“给朕擦头发。”
苏锦年:“……”
哀怨地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刚好扔在自己脸上的毛巾从脸上拿下来,苏锦年看着齐暄,怀疑是自己话没说清楚还是齐暄那厮听力不好,又重复了一遍,“陛下,时辰不早了。微臣还没用膳呢。”
齐暄抬起头来看她,半晌,薄唇微动,“赵程。”
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赵程的声音,“陛下。”
“让御膳房做些晚膳送上来。”
“遵旨。”
苏锦年:“……”
知道根本犟不过齐暄,苏锦年认命地走过去替他擦头发。
齐暄的发质极好,一头泼墨般的长发乖巧地垂着,三千青丝,披在肩上。
浓烈的黑下是纯白色的亵衣,又生的五官精致,眉目如画,像是九天之上的谪仙一般。
小心地替他擦拭着头发,生怕把他弄痛,苏锦年几乎是一根一根在擦。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屋内只有擦拭头发的声音和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齐暄坐在床上,苏锦年站着擦,姿势别扭极了,又是抬着手臂,双腿和双臂都麻的很,干脆脱了鞋,一骨碌爬上了床,跪着给他擦。
齐暄冷眸一沉,突然抬手握住了她拿着毛巾的手腕。
一阵天旋地转,苏锦年不知所措地看着突然翻身覆上来的男人。
齐暄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撑在她头侧,目光就那么凝在她身上。
“你……”
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昨夜的记忆突然一股脑地涌进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