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情况不明,以为有贼人窥视,亲兵们下手不知轻重,以至误伤了两位表舅舅,还请表舅公大人见谅!”
“他们擅闯中军大帐,按军法打死也是活该的,你们兄弟做的很好,不亏是大司马的儿子……哈哈,做得好!”
牛皮大帐内,夏侯渊双目冒火、气的浑身颤抖不止,却不能当场发作出来,还要努力挤出几分笑容,模样真比哭还难看呢!
夏侯兄弟躺在软席上,浑身散发着恶臭味,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中,几名随军郎中小心检查着,还不时的摇头叹息,这两位身上不见半点血迹,看似完好无损,其实伤势严重……
夏侯衡的双腿、双臂俱都折了,背部、腰部、胯部另有十二处骨折,牙齿也打掉了五六颗……
夏侯霸情况好一点,双腿、左臂只是脱臼了,右臂却断成了四截,浑身另有八处骨折,牙齿掉了四颗……
更加悲催的是,两人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且有内部出血的迹象,头部也受到了严重震荡,恐怕要躺上一年半载,才能慢慢的恢复过来。
对长辈大不敬的‘凶手’-萧玄、萧黄站在旁边,两副小俊脸委屈巴巴的,眼角边还挂着泪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受欺负了
误伤事件发生之后,兄弟两个让人抬着夏侯衡、夏侯霸,一溜烟跑到夏侯渊的大帐内,又是主动认错,又是诚恳道歉,还把压岁钱都掏出来了,算作两位表舅舅的‘汤药费’,摆出一副认打认罚的姿态。
可他们越是低姿态,夏侯渊越不好追究了,于公来说:两个儿子深夜潜行、窥视中军大帐,本就触犯了军中铁律,别说打断他们的手脚了,就是当场格杀也不为过,打官司更没赢得道理!
于私来说:外甥误伤了表舅舅,又很诚恳的来道歉了,夏侯渊身为长辈的,也不好过于责备了,否则会落个不辨是非、以大欺小的骂名!
更加重要的是,就算有心报复一下,也不敢拿两个小家伙怎样,他们的靠山太硬了,鬼面萧郎的嫡子、魏王曹操的亲外孙、世子曹丕的亲外甥……
不客气的说,若夏侯渊强为儿子们出头,伤了两个小家伙一根手指头,以萧逸护犊子的性格,肯定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鬼面萧郎一旦疯狂起来--尸山血河,天地变色!
不见在大帐外面,邓艾、黄叙带来了五百玄甲军,名为陪同两位小公子认错,实则是护卫安全的,否则刀出鞘、弓上弦,还摆出攻击阵型做什么
玄甲军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真要是冲突起来了,自己一方根本占不到便宜,还要付出惨重代价呢,这里毕竟是郿坞大营,驻军大都是萧逸的嫡系。
至于曹操、曹丕父子吗,未必会力挺自己的,因为从天下大势来看,曹营集团可以没有夏侯渊,却不能没有了萧逸!
“哈哈,虎父无有犬子,此言果然不假,你们两个小小年纪的、就懂得排兵布阵之法,还抓住了两名‘俘虏’,前途不可限量呀!
把老夫珍藏的弓箭、盔甲各取两副,送与两位未来的勇士,愿你们快快长大、建功立业……这两个不争气的家伙,表舅公会好好教训一番的!”
“多谢表舅公赏赐,晚辈们一定奋发图强、光大萧氏门楣!”
既然不能出手报复,只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夏侯渊强忍心头怒火,送给了萧玄、萧黄贵重礼物,好好的鼓励了一番,并亲自送他们出了大帐。
等到两个‘凶手’走远了,夏侯渊回到大帐内,一连摔了十八个酒碗,以发泄心中怒火,老脸都变成了铁青色,可是人家更加强势,只能忍下这口窝囊气了!
不过老话说的好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自己抓住机会的,一定出胸中这口恶气,夏侯家绝没有软柿子。
“父亲……哎呦,亲爹……呜呜!”
“吾儿,你们怎么样了,快点上金疮药!”
“启禀夏侯将军,两位公子受的内伤,金疮药没有用的,只能小心卧床静养了,恐怕要修养一年才行!”
另一边,在几名郎中的救治下,夏侯衡、夏侯霸苏醒过来了,可是没呻吟几声呢,又先后晕了过去,不知是疼痛的,还是羞愧气晕的!
两个八尺高的汉子,被两个小娃娃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