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带我们走到最靠外的一张床下,“班长今年28岁,这就是他的柜子,他睡这张床的下铺。”
我忙走过去蹲了下来,打开了那个柜子的门,发现这位班长的私人用品还像点样……
我随手在吴班长的柜子里一翻,看到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原来是支口琴。我对口琴不太懂,小时候看爸爸吹都比这个大,我看口琴上刻着几个小字,10孔布鲁斯。
就当我把口琴从盒中取出时,突然眼前一片模糊,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一个同样穿着海军军装的年轻女孩,她笑着说,“这次训练回来……咱们就领证!”
咣当一声,我手里的口琴掉到了地上。小林吓的赶忙给捡了起来说,“哎呦,这可是我们班长的宝贝,平时摸都不让我们摸,这要给他摔坏了,他回来后不得跟我急……”
林峰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沉默不语了。我转头看向他,早已是满眼的泪水。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已经说了一箩筐,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这时就见林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后,突然抬起问我,“张大哥,你说班长他们还能回来吗”
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无比真诚的对他说,“相信我,肯定能……”
随后我拿过了林峰手中的口琴,“这个口琴我还有用,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保管,不会搞坏的。”
说完我就把口琴交给了丁一说,“你找张纸登记一下,我一会儿在找找别人的,到时用完了一起还给他们的家人。”
丁一点点头接过了口琴……
我转身继续打开其他人的柜子,可是有用的东西不多,除几张亲人的照片能用之外,再无其他。
黎叔见我面露难色,就安慰我说,“别着急,你先试试这几样,也许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也说不定呢”
我听后,就把这几样东西放到一张床上,自己也坐了下来,静下心,拿起了一张刚才略有感觉的照片。
听林峰说,这张照片是一名叫王远之的战士的。照片里的这对中年夫妇是他的爸妈,他也是家中唯一的独子。当我摸到照片时,一个三口之家的温馨画面出现在我的眼前。
就在我以为这些记忆将全都是一些美好的景象时,突然画面一转,到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封闭空间里,那里面有一些我叫不上来名字的仪器和数不清的各种管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就应该是潜艇内部的画面。我看到了一双手正在许多按键中飞来飞去的操作着,这应该就是王远之的手。
从他的记忆中,没有看到潜艇在运行过程中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没有任何的异常出现。但是……既然我感觉到了他的残魂,那就说明他已经牺牲了。
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一台显示器上所记录的日期和时间,是上个月的15号14点45分,是他们离港的第十天。
也就是说在那个时间点上,他们还是好好的,可是往下却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我很不死心的拿起了另张照片,这是一个叫伊超的战士的全家福,他的家中除了他,还有一个比他小几岁的妹妹。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尽量的集中精神去感受着他生前的记忆。
这个伊超当时应该正在轮休,他躺在一张狭窄的小床上用mp3听着音乐,潜艇行驶的很稳定,没有任何异常,虽然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