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以后,调集了几个科室的负责人,分乘两辆车,向阳坡镇驶去。
而是阳坡镇,镇党委书记方瑞文也在忙碌着呢,他专门跑到派出所,对被羁押的派出所长李柄诚冷笑道,“李所长,现在是什么感受呀”
李柄诚气色很差,并不想理会的,但看到这个方书记咄咄逼人,也只好说,“方书记,你这是不合规矩,想要停我的职,必须得县公安局同意,你没有那个权限。”
“哼,到这时候了,还嘴硬你不是党员吗我不是这里的党委书记吗难道我不能查你”方瑞文反问道。
还是那句老话,每个单位都或多或少有着勾心斗角的现象,争权争利层出不穷,就算李柄诚是一名所长,权力不小,但别忘了,一个派出所里还有指导员,还有副所长,这两人眼巴巴地指望着李柄诚倒霉,他们好上位呢,所以,只要方瑞文这个一把手发话,李柄诚这个所长分分钟就被缴械。
权力,是一把双刃剑,能割别人,也能伤自己。这个道理,很多官员并不懂,或者说,不愿意去想,只顾着得势的时候如何嘚瑟,如何捞好处。不守规矩和法制的人,最终也会被别人有样学样地坑害。
“查我你自己的屁股干净吗自己是什么东西,自己知道。”到了这时候,李柄诚也撕破了脸。
“你还是顾你自己吧,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我来这里,并不是想落井下石,专门看你的笑话,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安排居然和张敬华那个混蛋串通一气,你这不是自毁前程么”方瑞文说。
“我不愿意当你的走狗,不想陪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李柄诚头一歪。
“哟,李大所长,这时候清高起来了,你敢说这些年来,你真正清白吗”方瑞文讥讽道。
“虽然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但和你这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大书记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李柄诚针锋相对。
“我做了什么事你有什么证据”方瑞文脸上挂不住了。
“张敬华说了,你这书记是花钱买来的,三十万,你可别不认账。”李柄诚揶揄道。
“放屁!你听他乱嚼舌根,证据呢,证据在哪”方瑞文气愤地问。
“他交给县纪检委的了,你就好好等着吧。”李柄诚说。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以为我就要倒霉了,就不听我的话了,还想顺势推我一把,真是可笑,如果真有其事,我还能坐在这里问你话吗”方瑞文说。
县纪检委的人迟迟没有来阳坡,让李柄诚心里也没有底,也开始怀疑起张敬华所说的话来。
“堂堂派出所长,就张敬华那种垃圾人的话你也愿意相信,真可怜可悲!”方瑞文接着说道。
“那,你和张敬华饭店里的那个陈雪妍的事情总不至于是假的吧”李柄诚不甘心被打击。
“哼,那又能怎么样一个女人罢了,只要她不告我,别人就算知道,还能怎么的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取所需罢了。没有证据,一切假设都是徒劳。”方瑞文不以为耻。
“行,你有种,算我倒霉,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李柄诚理屈词穷,败下阵来。
“不是我有种,而是我有人脉关系,有人保护着,就算经常有人向上面打小报告,甚至举报我,还不是像不倒翁似的你呀,也应该学一学做官处事之道,不要太傻,太天真。别以为懂一点法律,抓到了我的一点把柄,就想着可以置我于死地了,做梦吧。”方瑞文一边吸烟一边自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