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鹏飞!”夏云飞咬着牙说。
“温鹏飞哪个温鹏飞”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欧阳凌菲比较谨慎地问。
“就是从省城来的温鹏飞,听说他爸当副省长的那个。”夏云飞说。
“你张叔知道这个温鹏飞的身份吗”欧阳凌菲又问。
“不知道。这是我退伍以后花大力气才查出来的。”夏云飞说。
“你的意思是说,温鹏飞喝醉酒驾车撞了你爸,然后就跑了。你张叔为了帮你爸讨还公道,就去上告,反被诬陷入狱了,是不是这样”欧阳凌菲说。
“对,就是这样。出事大概三个月以后,我也退伍了。回到家,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以后,我拿着一把刀去找温鹏飞报仇,但没有成功。死里逃生以后,我不敢待在这里,跑到了外省去。”夏云飞说。
“然后在外省开始打劫杀人”欧阳凌菲讽刺地说。
“你没有经历我这样的惨痛,当然可以这样说了。我曾经是一名边防兵,每天在国境线上巡逻,风餐露宿,条件极其艰苦,没有功苦有苦劳吧但基层政府那些工作人员是怎么对待我的家人的将心比心,如果你在前方为国流血流汗,可政府里的人却在欺负你的家人,你是什么感受”夏云飞情绪潡动了起来。
“可几个人代表不了整个政府,你不该这么过激。”欧阳凌菲说。
“你说得倒轻松,我一个普通百姓,哪里去找代表政府的人对一个村民来说,村长就是天,如果有需要,就能把这位村民置于死地,官官相护,到哪说理去”夏云飞说。
“还是继续说你自己的事情吧。”|丶罗子良叹了口气。
“我跑到湘南省以后,迫于生计,只好去抢劫,可是,一开始就失手打死了人,发现没有回头路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夏云飞说。
“就算是如此,你回到盘江市以后,手里有枪手下有人,这时候你不选择找温鹏飞报仇,为何继续打幼银行,还冷血地打了那么多人”欧阳凌菲不解地问。
“这个事情说起来有多方面的原因,刚开始我也想直接杀了他,问题是,我爸死亡的事情,我张叔被冤入狱的事情,最可恨的还是那些办案的警察,那些循私枉法的官员,我又能杀得了多少个呢再一个,我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爷爷,还有生活艰难的张婶,都让我放不下。别外,跟着我抢劫的三个兄弟,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被警察冤枉过,这都是一笔笔的血债。”夏云飞说道。
“无从申诉,你们就报复社会”欧阳凌菲问。
“是呀,说起来你们也许不相信,我们就想学古代侠客一样劫富济贫。我们抢得的财物,除了一小部分瓜分以外,大多数都分给一些穷苦的人了,至少我们不像别的劫匪一样吃喝嫖赌大吃大喝。这也是很少有人举报我们的原因。”夏云飞说。
“杀害一名出租车司机,这也算劫富济贫亏你还说得这么正义凛然,毫无羞愧。”欧阳凌菲冷笑道。
“哎,我们做的事情是很危险的,自然会伤害到一些无辜的,如果心慈手软,我们早就被抓了。梁山好汉有几个没有杀过无辜百姓还不一样被当成了英雄人物”夏云飞说。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古代大侠了,别忘了,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容不得你胡自乱来。”欧阳凌菲揶揄地说。
“法治法治只对你们这些有身份有后台的人才有用,对我们这种底层的百姓,经常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一种状况,对这种不公平的现象,我们那也只能呵呵了。”夏云飞也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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