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张书记在大是大非面前,也不敢和罗厅长较真,只是私底下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斟酌行事。他一个省委副书记,都不敢背骂名,却想让我来背黑锅,也太过份了吧。”张建福愤愤不平地说。
“还是那句老话,做具体工作的不好干。既如此,你也向你们岳书记汇报怎么处理得了。”许建军知道张副书记没有出手,这件事情也就没有继续关注下去的必要了。”
“虽然如此,但处理意见得我来出,唉,反正不想得罪人也没办法了。”张建福叹了口气,然后就挂了电话。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罗子良还是有着深深的无力感。因为,他安排秘书孟恩龙去调查那个私人老板王明坤和田知章之间的私人关系,却毫无所获。
孟恩龙说,“从一些迹象判断,只能说,合作办公司之前,他们两个人仅仅算是认识,吃过几次饭而已。他们两个人的家庭成员之间也没有什么来往,银行账号之间也很干净,至少没有留下行贿和受贿的一丁点线索。”
“做得高明呀,实在是高明!”罗子良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高明了”孟恩龙很不解。
“两个人没有私下不法交易,就没有办法寻找他们违法乱纪的证据,这一亿多块钱的国有资产就没有办法追回来了。”罗子良婉惜地说。
“那,田知章为什么要这么做”孟恩龙问。
“当然是贪污了。”罗子良说。
“贪污可是钱他一分也没有拿到呀,反而他自己还被追究了责任,得不尝失了。”孟恩龙摸了摸头,实在难以理解这种做法。
“你怎么知道他拿不到”罗子良反问。
“啊贱卖出去的资产现在归了那个私人老板王明坤,和田知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成人之美了。”孟恩龙说。
“如果他们私低下有约定了呢”罗子良又说。
“约定什么约定”孟恩龙问。
“现在田知章还在工作,怕组织上的追查,怕别人揭发。如果他退休了,就没有人注意了。到那时,他再问王明坤要钱,你还能知道吗”罗子良苦笑道。
“嘶!”孟恩龙吸了口冷气,不由得说道,“这手段果然聪明。现在栽树,以后乘凉呀。”
“是啊,一个亿,就算是二一添作五,他也能拿到五千万!五千万呀,多少家庭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财呀,足够他一家子吃香的喝辣的了。”罗子良说。
“那,这些钱财难道就追不回来了吗”孟恩龙不甘心地问。
“让你这几天去查找他们之间的不法交易,你找得到吗”罗子良说。
“哎,这些个蛀虫,明明知道他们贪赃枉法,侵吞国有资产,却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孟恩龙气愤地说。
罗子良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拿出一只烟来,缓缓地抽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法治建设的角度来说,什么事情都要讲究证据,奉行疑罪从无的原则。这是时代的进步,也是依法治国的基石。可另一方面,却也能让极个别违法犯罪分子钻空子,损害国家、人民的利益而逍遥法外。说得难听点,如果把田知章和王明坤抓起来,暴打一顿,也许就能让他们招认他们的所作所为,把钱财追回来,但不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