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良他们的车子开到靠近镇政府的地方时,有几个人在路中间站着,开车的秘书孟恩龙只好停车。
罗子良开门下去时,一个小个子中年男子当先走了过来,笑道:“哎哟哟,市里来的大记者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请问你是”罗子良问。
“哦,鄙人张松源。”那中年男子伸出手来。
“原来是张书记,久仰!”
罗子良有些意外,在印象中,张松源应该长得牛高马大、满脸横肉才是,没想到被群众比喻成土皇帝的人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矮个子,外表也很平和,属于放在人群中找不到的那种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你知道我”张松源看到罗子良身上有一股子气势,不由得愣了愣。
“是这样的,我们是从市里来的,到你们凤如县各个乡镇走一走,看有没有什么工程能做的。各个乡镇的领导,得提前了解一下。今天这个事,已经跟抢修道路的那个大叔说过了,没想到他误认为我们是什么记者,所以,我们也就懒得解释,误会就误会吧。”罗子良淡淡地说。
“老王,是这么回事吗”张松源转头问。
“张书记,这个小兄弟是这么说过,不过,我觉得他们有些可疑,所以……”工程队的负责人有些紧张地说。
“哦,原来只是误会呀,没关系,没关系,来者都是客,既然到了我们东进镇,就是缘分,我今天就和几位兄弟喝两杯。”张松源不以为怪,以他的阅历经验,看出这三个人是不太像记者。
“求之不得,能认识东进镇的父母官,我们也感到很荣幸呢。”罗子良笑道。
“那好,我们就先去饭店喝个茶,等一下再吃饭。”张松源说。
于是,张松源一个人带着罗子良他们三个来到街边的一个小饭店,上了二楼,在大圆桌上依次坐好。
“三个老板真的不是从市里过来的记者贵姓”张松源叫人送上茶水,就问。
“我姓罗。记者是个高大上的职业,无冕之王,如果是的话,我们干嘛要藏着掖着的听张书记的意思,这地方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罗子良说。
“不不不,没有,没有,刚才那个老王误会几位,我只是求证一下而已,没别的意思。”张松源尴尬地说。
“刚才我们去看了你们镇上的那条乡村公路,破损的地方比较多,我就想问张书记,你们有没有重修的打算如果需要重修的话,可以包给我们来做,一定保证质量,保证按时完成,张书记,你看怎么样”罗子良直接拿这条路来说事了。
“重修”张松源愣了一下,暗地里却松了口气,心想,原来是想接工程的,还以为是暗访的官员呢。
“对,就是重修,现在政府很重视交通问题,只要申请打上去,批复应该不难。”罗子良说。
“呵呵,这位罗老板说笑了。我们镇上的这种路,刚修不久,只因为地形复杂,土质松软,所以,经常出现塌方,真是令人头疼。”张松源无可奈何地说。
“理解,理解,不过,我看到你们派人去抢险路面,今天花一点钱,明天花一点钱,几年算下来,也应该不少,以我之见,不如痛下决心,重新修过要划算些。”罗子良随意地说。
“谁说不是呢可是乡村公路,上级部门拨款不是很多,都需要广大村民集资,可是我们下去开展宣传工作的时候,常常遇到一些刁民的抵制,好像修路是为我们干部修似的……”张松源叫苦不迭。
“那维修路面的钱又是从哪里来呢”罗子良装着无意地问。
“这条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