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蔡永建靠在墙上,尽量保持住身体的平衡,右手抓着的砖头也不肯撒手,和另一个追上来的年轻仔对峙着。
两人盯着那么几秒,剩下的年轻仔被他的气势吓住,急忙拉着悠悠醒转的同伴转身跑了!
看到行刺他的人走了,蔡永建松了一口气,力气开始涣散,砖头也从手中滑落……
虽然他的四肢无力,但头脑此时却异常清明,前思后想了一会,就知道了其中的缘由。直到现在,已经过了约会的时间,可是,庄青玲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他,这已经足以说明一切。——好狠毒的女人!
他现在都不敢打电话叫救护车,怕引来另一场追杀。也不敢报警,隔墙有耳这种事太多了。想不想去,他发现县城里居然连一个信任的人都找不到。
最后,他步履蹒跚地来到路边,在一条路边拦的士。虽然鲜血染红了他半身,但黑暗中看不真切。运气好,还真给他遇到了。
他上车后,只说了几个字:县委大院。
这么晚了,还去县院大院,说明这人身份不简单,的士司机也没有问什么,直接开车进城。
十几分钟以后,车子在县委大院门口停下。
这时候,蔡永建的眼睛已经疲惫得睁不开,头脑昏沉,顾不得开车费就推开门下车,跌跌撞撞向院子里扑去。
司机急着在在后面喊:“唉,车费……”但当他看到这个没开车费的人扑倒在地,鲜血染红了地面,马上吞咽下后半句话,马上转身上车,一溜烟地走了。
虽然人不是他伤的,可是这种事情一时半会根本说不清,要是这个人醒不来的话,麻烦更大,被公安的问来问去,几天内的生意别想安心做了。
县委大院负责看大门的老梁头正在打瞌睡,忽然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急忙跑出来探望。
看见门口有人摔倒在地,还以为是醉酒客呢,就很不客气地用脚踢了两下:“喂,起来,别装死,回家睡去!”
慢慢地,他发现不对劲,就弯腰下去观察,也看到了鲜血,才大吃一惊,把蔡永建翻过来,问道:“你怎么了”
蔡永建的伤口被扯动,疼得恢复了点意识,微微睁开眼,虚弱地说:“我是来找罗书记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说……”
受重伤不去医院,却跑来找县委书记,梁老头自然不敢怠慢,马上跑回值班室找到内部通讯录,打过去说:“罗书记,大门口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人口口声声说要见您,看样子,他快不行了。”
罗子良已经上床睡觉,接到电话后,马上说:“梁伯,您打电话叫救护车,我马上就过来。”
“好的,罗书记。”梁老头急忙又打电话叫救护车。
罗子良先打电话让公安局的范东带人过来,才穿好衣服下楼。
当他来到大院门口,医院的救护车和范东也到了。大家合力把蔡永建抬上救护车。罗子良坐着范东他们的车子一同去了医院。
“蔡永建怎么跑到县委大院来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真是奇怪。”范东自言自语地说。
“他就是蔡永建”罗子良感到有些意外,他还真不认识这个人,拆迁的案子都是范东经办的。
“对,就是他。县法院离职的法警,庄青玲的前夫,金地拆迁公司和健达建筑公司的老板,还是翁进镇邹书记的小舅子。”范东把他复杂的背景都说了。
“他的事情刚被翻出来,就被人追杀,有人坐不住了。”罗子良皱起了眉头。
“是呀,黑石县的问题多了,不只是白二爷一家,水浑着呢。”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