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玹心情极好,然他却故作刁难,看着顾长安说道,“这就是将军府的规矩,见了皇子,竟如此无礼。”
“……”
北冥玹是最不在意这些虚礼的人。
然而此时在孟谈的眼里,他竟然一反常态。
“见过九皇子。”孟谈紧走几步站在长安的身侧,解释到,“我家小姐,从未见过九皇子,还望九皇子莫要怪罪。”
同时向长安解释着,眼前的的男子是谁,然而让孟谈更加想不到的是,长安的反应。
顾长安就如同没有听到一般,不看北冥玹一眼,直接上了马车,更别提,给北冥玹行礼了。
这还是她家那个胆小长安小姐吗孟谈甚至怀疑,今天的自己,若不是眼花了就是耳朵出现了毛病,否则就是吃错药了。
在长安的无视中,以及九皇子那满眼询问的目光里,孟谈尴尬至极。
大冬天里,硬生生的,额头上竟生出了些许的汗意。
北冥玹知顾长安是故意,他不在意的摇摇头,半是调侃到,“本皇子平生,第一次向人讨礼数,竟被人拒绝,当真失败。算了,只当那人有眼无珠,有耳却聋罢了。”
口中说着,人已经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而此时已经在马车内的长安,心里嘀咕着,他北冥玹还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一众人出了都城不多一会儿,天空飘起鹅毛大雪,路上更是泥泞难行,马车亦是放缓了速度,走的更加平稳一些。
马车里,长安无聊的把玩着腰间的骨牌,“姑姑,你说我爹为何邀请北冥玹”
“听孟谈说,是老爷,想念九皇子的酒,而九皇子正好要向老爷请教棋艺。”
惋心一边说着,一边拢了拢长安身上的斗篷。
“只是今日天也实在是太冷了,路也不好走,不知道天黑还能不能到了梅园。”
长安总觉得不似惋心说的这般凑巧。
随手掀起棉帘,入眼是白茫茫一片,清冷而干净。
使得心头仿佛是豁然开朗,“姑姑,长安想要自己走,我们晚上梅园见。”
“不行……”惋心担心的话还没有说完。
突然,正在平稳行驶的马,毫无征兆的惊了,马夫瞬间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连同在马车内伺候长安的惋心,也被甩了出去。
随行的人瞬间慌了神,受惊的马狂奔出去的那一瞬间,北冥玹早已换了马,追了出去。
沿着官道一直狂追,北冥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几里外的一河边。
竟然只有长安所乘的空车,人与马早已不见了踪影。
而河面上的一冰洞让他的心不由的紧了紧,一丝不安爬上了心头。
他甚至设想,长安是不是连人带马掉进了冰河里。
追随而来的付家兄弟,看到河面上的冰窟窿,彼此意外的对视一眼。
付霖眼尖的看到冰水里飘起的东西,“主子那,那是……”
随着付霖没有说完的话,北冥玹看到并窟窿里飘起的那一抹粉色,是长安的面纱。
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
总有一种感觉,长安一定没有掉进去,“分头找,付霖你联系顾家的人一起。”
“是!”
北冥玹牵马继续前行,大雪茫茫中,即便在日落薄暮时,天依旧显得那么亮。
行至一破庙前,里面隐约有着火光。
进了庙门北冥玹寻光而去,里面坐着的人不是顾长安又能是谁
“好悠闲。”北冥玹眉峰微挑,身体微斜的靠在破旧的木门上,口中的话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夸奖。
顾长安脸上没有丝毫的内疚,甚至没有抬头去看北冥玹一眼,
仿佛眼前的人,还没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