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干什么!”葛星儿好像被蛰了一下似的,连忙收回手来。
秦凌笑嘻嘻:“看小姐你细皮嫩肉,忍不住捏捏,嘿嘿……”
“你……”葛星儿没想到,女人也可以这么流氓,一时间竟没了话说。
她先把手上的银子揣起来,半晌,才朝秦凌啐了一声:“恶心!”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今天遇到的这个穷酸丫头太奇怪了,卜安又莫名其妙跑了,这里不能久留,得赶快走才是。
见丫鬟还在外面不动,葛星儿又掀开帘子骂了一句:“没长眼的东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那丫鬟这才忙忙赶到车上,捡起了鞭子。
秦凌让开道路,给葛星儿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葛小姐好走。”
葛星儿在马车里瞪她一眼,把秦凌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今天卜安跑了,她手下没有能打的人,等改日带齐了人手,肯定得再叫这个古怪丫头好看!
葛星儿的马车很快走的没了影,围观群众顿时做鸟兽散,秦凌还背着手站在那里,微笑着看向葛星儿离开的方向。
老王见这架势,又跟红梅嘀咕起来:“十两银子啊,这死丫头是得了疯病吧!有十两银子干什么不行!她要不是傻子,我这个脑袋揪下来给她当夜壶!”
红梅听得一阵皱眉,还没等她回话,前面的秦凌忽然转过身来:
“不好意思,我对你那腌臜脑袋一点兴趣也没有,但你可以问问你下一个主子,有没有拿人脑袋当夜壶的爱好。”
老王登时傻了:“你,你什么意思”
秦凌冷笑一声,转身对一旁一家小饭铺的小二道:“小哥,不知这附近可有人牙子我要卖了这两个奴才。”
小二刚才全程围观,见秦凌痛痛快快赔钱,还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听了这话也是一愣。
秦凌紧接着扔给他两个铜板:“这是给小哥的跑路费。”
那小二立刻眉开眼笑:“有,有!我马上就给姑娘你叫来!”
说罢一溜烟地跑走了。
红梅傻眼了,转头怒瞪老王,老王嘶声道:“不可能!卖身契不是在刘姨娘手里吗!她怎么能卖了我们没有卖身契,不可能的……”
仿佛为了应他这句话似的,秦凌紧接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两张字纸:“你是说这两张卖身契么不好意思,出来的时候我怕家里招贼,顺手就带出来了。”
这个时候老王和红梅才意识到,他们之前都想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眼前这笑嘻嘻的姑娘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而是任何事都事先谋划好了,所以她才能遇事那么淡然,还全程面带微笑!
这两张卖身契绝不是她顺手带来的,她肯定是在出门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要卖掉他们了,可笑刚才在粮店门口的时候,他们还跟葛庆的人接了头,让他们去救刘姨娘,还幻想着很快就能跟刘姨娘一起去过吃香喝辣的日子了……如今想来,可不就是在做梦!
等终于明白过味儿来,老王刚才那股劲儿立时就全没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但还是不死心,他想了想,又喃喃道:“不,不对,那卖身契上,写的不是你的名字……你卖不了我们!”
当初买他们进来的自然是秦凌已故的老爹秦之远,所以那卖身契上主家的名字自然也是秦之远,如今秦之远死了,刘姨娘就是秦家实际上的主人,要卖也该是刘姨娘才能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