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医院,一边推开房门安宁就一边汇报,道:“权五爷不必担心,有我亲自出马,一切无忧。倒是你,感觉好点了吗”
要不是陆越川几乎崩坏,她可真舍不得丢下剧痛加倍袭来的他。
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剧痛已经渐渐消退,到了可以强忍住的范围之内。权煜皇斜靠在病床上,脸色惨白惨白的。从脸色就能轻易的看出,他现在很不好,一点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快要动手术了,那根被压迫的神经,变本加厉的给他闹别扭。现在的剧痛,每一次袭来的时候,都会呈几何的翻倍。他似乎已经有点快要忍耐不住了,就算是咬着牙根也忍耐不住的那种。
安宁脱下外套就蹭到了男人的身边,她抱着他的脑袋,小鸡啄米似得不停的亲吻着他的额头、眼皮、鼻尖……
“很快就要做手术了,再忍忍。不然怎么办我又不能代替你疼。”
如果她可以代替的话,那还用等到现在么,她早就代替他疼了。
“安小妖,等会儿感觉好点了,扶我出去走走。”
“你这个情况还走什么走啊,乖乖在病床上——”
“打从进了军医院,我除了上厕所就没下过床。连吃饭洗漱,都是你伺候我在床上搞定的。安小妖,你再不带我下地儿走走,我他妈都快忘了怎么用腿走路。”
哪怕是疼的已经抗不下去了,权五爷说话还是那么的……嗯,欠砍。
他就是有本事轻描淡写的用一句话,让别人恨不能一刀戳死他拉倒!当做是为民除害了。
安宁点点头,“好,那等下你感觉好一点了,我们去楼下走走。军医院的小花园蛮别致的呢。虽然不大,可感觉一点不输给咱们家城堡前庭的景观花园哦!”
“这儿的院长是个爱伺弄花草的家伙,他退休之后就要来咱们家当花匠,这事儿我们都说好了。小花园的一切,都是他亲手搭理的。”权煜皇闭着眼睛,将脸颊靠在她的肩膀上,懒洋洋的说着八卦,“回头介绍你们认识,挺有趣儿一老头儿。不像个医学界的泰斗,他就是种花匠。”
“权煜皇,你考虑过薪水的问题吗堂堂军医院的院长,就算是退休了再就业,他给咱们家当花匠,你有钱吗你拿什么给人家发薪水。”
权煜皇敛着唇边的笑意,可那笑容却还是忍不住的,他说:“我是没钱,可我媳妇儿有钱。特别有钱。”
“你也知道是你媳妇儿有钱,不是你有钱啊。”安宁温柔的抚摸着男人的脸颊,口中却冷冷的说道,“那你以后还不跟你媳妇儿通知一声,就自个儿乱花钱不”
“我媳妇儿有钱,她不在乎这仨瓜俩枣的。”
“你这个没钱的人怎么知道有钱人在乎不在乎咱们家可不能坐吃山空,权五爷,您老人家以后得省着点用钱了。这样吧,以后我每个月给你发零花钱,我觉得一千块钱就足够了。如果有外出活动,你再跟我支钱。”
权五爷顿时就乐了,“安小妖,你周扒皮么你。一个月就一千块钱,老子喝顿酒都不够。”
“我说了呀!你有外出活动跟我说,我另外给你啊!你的零花钱每个月就这么多,花完就没。”安宁轻轻的拍了一下男人的脸颊,“我跟你说正经的,不是开玩笑。你别给我傻乐。”
权煜皇将漆黑的妖眸眯开一条缝,“安小妖,你认真的”
“那我还能骗你不成”安宁冲他翻了个白眼,“你吃住都在家里,家里的开销本来就从我手里支钱,又不经过你。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一个月一千块钱还不够啊你有外出活动我另外给你啊。又不是不给你,让你权五爷出去没面儿。”
权煜皇问的特别认真,“安小妖,咱们家出事儿了你就跟我直说。我现在虽然半死不活的瘫在床上,但——”
“咱们家好着呢。权氏集团也好着呢,都没破产。你把心给我吞回肚子里去。百足之虫还死而不僵呢,咱们家就算财政危机了,也危机不到你。”安宁严肃的说,“我打算以个人名义去跟郝助理谈,我每年负责九处财政开销的三分之一。这个比例,你觉得会不会太少了”
“是太多了。”权煜皇捏了捏鼻梁,轻呵了一声儿,“超过一千万,郝亦花就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