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逞凶耍狠惯了的男人,忽然换了一种模样儿。
有那么点虚弱,有那么点粘人,还透着那么一点儿的撒娇
撒娇这一点安宁不确定,但今儿权五爷是换了一个人,这点的确是让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僵持之中,她端着水杯的手腕都酸死了。
想想看,凭什么要她委屈自个儿
不就是给权五爷喂水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喂!
安宁面无表情的把水杯凑到了男人性感的薄唇。
“张嘴。”
一杯水,被权五爷一口气喝完。
末了,安宁清楚的看到男人挑起的眉头,带着点得意洋洋的胜利。
心中又是一阵忿恨的咬牙切齿。
看吧,她就说了!
这阴狠玩意儿才不是跟她撒娇,丫是又换了一种法子压榨她!
同时,心里也恨极了自己的没出息。
丫不就是冲她稍微虚弱了那么一点儿嘛,她怎么就自己走进老妈子的角色里边了呢
横竖都已经当了老妈子,安宁也没再矫情,将水杯放回床头柜,摊了摊手,“还有什么需求”
权煜皇操着他越发沙哑性感的嗓音,毫无保留的宣泄着男性荷尔蒙的魅力,低低的笑着,“安小妖,去找点绷带来。”
“还有呢”安宁挑眉,“不用找点什么药粉之类的么”
他后腰上的伤口,都已经有溃脓的趋势了。不赶紧消炎啊什么的之类,搞不好伤口会恶化。他现在已经发烧,不就说明了伤口正在发炎么。
光拿绷带包扎一下,权五爷真的是在刻意求死
权煜皇眼皮一掀,看她的眼神儿,又是在看智障,“你有”
“我没有。但蒙古大夫一定有。”
“你要是找了他,老子受伤的事儿怎么遮掩”
“我说权五爷你现在都受伤了,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我问你一句,你就再反问回来!”
忒讨厌了!
男人扯了扯嘴角,一抬手,“去拿绷带过来。”
安宁头疼的要死。这家伙就是受伤了,难得的露出点虚弱的模样儿来了,说话也还是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随便他吧!
反正身体是他自个儿的,他要找死,她何必拦着他
“好。”安宁转身,“绷带在哪儿呢”
“直走。”
于是她直走,走到了卧室的衣帽间前,没路走了,她才停下。
“蹲下。”
于是她蹲下。
一直命令她的权五爷暴躁的低吼,“这他妈还用老子再教你自己找!”
安宁心里这个气呀……
真想就这么不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去!
丫的都已经受伤了,他这是在求她帮忙,还敢吼她
心里怀着气,动作就难免粗鲁。
安宁整个人都钻进衣帽间里了,把整整齐齐的东西全部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绷带。然而也只有绷带。
再回头看,比田姑娘公寓里的卧室面积还要大的衣帽间,已经彻底没法儿看了。
乱的像是进了贼。
有了上次帮他包扎的经验,这次安宁的动作更麻利了。几乎没有触碰到男人后腰上的伤口,就用绷带给他把伤口给包扎好了。
末了,她还坏心眼的给权五爷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
一个‘好’字儿,还未落下。
她手腕一热,就又又又被男人扯进了他的怀中。
生怕自己的挣扎再碰到了他的伤口,安宁只能压着火气儿,冷冷的看着他。
那手儿真软,细弱无骨,好像真的没有了骨头一样。
软的权五爷心里一荡,一荡完毕,再荡一次。
眉头微微挑起,他勾了勾嘴角,将那跟手儿一样柔软的身子就结结实实的抱在了怀中。
“安小妖。”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俊脸埋在她的发间。
狠狠的嗅了嗅。
“用的什么洗发水,真香。”
安宁